第八章 让我囚禁两天
把身份证还给江宴,保安又说:“拿东西怎么还两个人来了?”
江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因为我有点害怕...”
“多大的小伙子了,还害怕。”
保安最终还是放两个人走了。
出了校门席之空一直耷拉着脑袋不说话,江宴背着书包手chā在裤兜里,踢着脚下的石子走在前面。
他见到被吓坏了的席之空其实自己也被吓坏了,知道这人从小就怕神魔鬼怪的,但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晚上去那个地方找什么狗pì灵感。
他简直要气死了。
“喂,你...我说你什么好?你是不是忘了上次你被吓到了整整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江宴越想越气,实在忍不住停下脚步回过头问他。
“我就是,写不出来东西嘛我就想着......可能刺激刺激就想出来了。”席之空抱着手臂,也停下来抬头和他说话。
江宴比席之空高了四五公分,小时候高出一大截,席家父母还带席之空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是多方面的因素导致了他发育迟缓,及时处理就可以和同龄的小朋友一样了。
后来席之空终于追上江宴的个子,却已经习惯和他对话时微微抬头。
“那你刺激出来了吗?”江宴问。
席之空摇头,老实说:“没有......”有时候艺术源于生活也并不是很适用。
江宴低声骂了句白痴,转身走得更快了。
席之空追在后面问他蔺同瑞是谁,他敷衍的答了句:“我表哥。”
......
狭窄的巷子里,席之空头顶老旧失修的路灯闪烁着,江宴多走了几步从街口把他送到楼下,借着那一闪一闪的路灯看清他的脸。
“上去吧,早点睡,明天周末但是你也别睡得跟猪一样。”江宴叮嘱几句,朝楼道里努努嘴又说:“我看着你上去,赶紧的。”
席之空一方面确实是害怕,一方面竟然不死心的重新考虑起了之前那个方案。
他真的缺钱,因为在上学别的工作他又做不了,只能平时随便写点东西挣点钱。
他有点着急,上前一步说:
“江宴,跟你商量个事呗?”
十分钟后。
席之空在厕所洗澡,江宴就趴在他床上看书。
他和江宴商量让他今晚就在他家睡,原因是他太害怕了。
江宴打量他一会儿,掏出手机给江雯打了个电话随便找了个理由说住在他家,江雯答应了下来。
一边洗澡席之空一边思考要怎么说才显得没那么惊世骇俗——他想“囚禁”江宴两天并且采访他找找感觉的事,好像无论怎么想都有点不可思议。
怎么个囚禁法呢。
他擦着头发从里面走出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江宴往边上一滚,他坐在撞上盘着腿,郑重地提出了那个要求。
“江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江宴皱眉:“你乱七八糟说的什么鬼东西?”
“你被囚禁过吗?”
“......”江宴白了他一眼,翻身下床,“傻bī。”
等江宴去厕所洗澡了,席之空坐在床上暗自叹息,心道果然是不行。
——可是江宴怎么知道自己说的囚禁是哪种囚禁呢?
席之空不由得嘴角弯起贼兮兮地笑了笑,他搓搓手在客厅翻箱倒柜找了一会儿,终于在角落里翻出一截落了灰的绳子拿在手里。他想着江宴有一点点轻微洁癖,就用毛巾将绳子仔细擦了擦。
一两分钟后他满意的拿着擦干净的绳子站在厕所门口,里面动静一停,他高声喊到:“你洗好了?”
江宴没说话,穿好衣服直接拉开门,还没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就被他套住了。
“......”
他低头看着手臂两侧的绳子,嘴角抽动:“你有病?”
席之空心虚地松了松手,“那个...你能不能让我...让我囚禁两天?”
“什么叫让你囚禁两天?”
“反正明后天不上学,你就老老实实在我家呆两天,我后天晚上就放你回去。”
江宴盯着席之空看了会儿说:“我看你这表情,没这么简单吧?”
席之空一听,江宴明显这是不知道他说的囚禁是什么意思,他的视线落在江宴周围,就是落不到他身上,心虚得不行。
“你又在找灵感?”江宴迟疑道。
席之空也跟着笑说:“我欠得最多的就是欠了你一千块钱,而且短时间内还不了。”
“那——那你爸那四十万——”他话刚说出口,席之空嘴角的笑容就渐渐凝固消失,随即两人莫名其妙开始沉默地对峙。
片刻后席之空终于还是垂下脑袋瓮声瓮气地说:“那个钱我不会用的。”
江宴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摸了摸鼻尖轻咳两声转移了话题:“写作业吧,写会儿作业我再回去。”
两人又挤在一张桌子上写作业。席之空眉头紧皱地做着数学试卷,遇到实在看不懂的题他就跳过去,等江宴写完英语作业看他卷子的时候他还剩了一半的题。
“这些不会做?”江宴问他。
席之空说:“不会,但我总感觉我又会一点儿...”
“我教你。”江宴把凳子挪到他旁边,用笔圈出了几个题,“这几个题对你来说太难了,我们先看另外几道。”
席之空看着突然靠过来的江宴,心尖一点酥麻的感觉,点点头木讷道:“哦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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