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义救佳人
“那么我如何动手研究?”
阴阳叟皱着眉头说。
“要是老丈有需要,可以解开她的。”
秋莲下床道:“是不是现在动手?”
“不,明天再说吧。”
阴阳叟yín 笑道:“听说你的嘴巴很棒,今夜我想试一下。”
阴阳叟yín 笑道。
“什么?”
秋莲难以置信地说,她曾经奉命侍寝,那时阴阳叟全然不感兴趣,想不到这老儿此刻竟然yín 兴大发。
“你要抗命吗?”
阴阳叟脸色一沉道。
“不是的。”
秋莲看了芝芝一眼,低声说:“婢子要守着她,不能擅自离开的。”
“为什么不能?她还跑得了吗?”
阴阳叟冷哼道。
“婢子……婢子在这儿侍候你好吗?”
秋莲忍气吞声道。
“这里不好,来我的房间吧。”
阴阳叟摇头道。
“但是……”
秋莲犹疑不决道。
“但是什么!是不是这点小事,也要向千岁讨令?”
阴阳叟寒着脸说。
“不,婢子从命便是。”
秋莲慑於地狱门的yín 威,可不敢多话。
芝芝看着秋莲搀扶着那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出去后,才舒了一口气,阴阳叟进来时,她真害怕又要受辱。
虽然逃过此劫,芝芝可不敢想像还要受到怎样的整治折磨,但是恐怖的时刻已经逼近眉睫,不用多久,森罗王便会识破她的口供尽是谎言,那时一定比死还要难受。
休息了几天,肉体的创伤已是大致复原了,然而那些yín 虐的刑责,却在芝芝的心版上,留下永不磨灭的烙印,使她再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被擒后,芝芝无时无刻不想自行了断,此时身畔没有人,该是最好的机会,只要能够撕开盖在身上的薄被,再结成布索,便可以悬樑自尽,可恨双手给母狗环锁在颈后,脚上还拴着锁炼,转身也不容易,遑论寻死了。
死固然可怕,可是芝芝更害怕受不了苦刑而招供,那不独会害死许多仁人义士,还白费了过去的牺牲,永无复仇之日了。
倘若不能了此残生,芝芝可没有信心能够再熬下去,纵然受得了勾魂刷,也受不了银针刺体的痛楚,别说在娇嫩的部位,挂上那些恐怖的现形环,还有种种没完没了的yín 辱,怎能受得了。
想到这里,芝芝不禁通体生寒,冷汗直冒,也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背负长刀,手执包袱的幪脸人闪身而进,更使她魂飞魄散。
“不要做声!”
幪脸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道:“我是来救你的!”
芝芝做梦似的看着幪脸人走到床前,放下手里的包袱,接着俐落地解开芝芝手脚的羁绊。
“快点穿上衣服!”
幪脸人好像知道盖着薄被的芝芝还是不挂寸缕,拍一拍床上的包袱,然后往后退去说。
芝芝惊魂甫定,茫然地解开包袱,发觉是一套粗布衣裤,还有亵衣鞋袜,禁不住粉脸发烫,看见幪脸人已经背转身子,往门外窥探,也无暇发问,赶忙穿上阔别多时的衣服。
“穿好了没有?”
隔了一会,幪脸人问道。
“……行了。”
芝芝发出蚊蚋似的声音说。
“出去后,你可有躲藏的地方?”
幪脸人缓缓转身问道。
“……没……没有。”
芝芝怯生生地粉脸低垂说,幪脸人那明亮的眼神,使她不敢仰视。
“随我来!”
幪脸人拔出背上长刀说。
芝芝咬一咬牙,随着幪脸人走出牢房,不知为什么,那雄伟修长的背影,使她生出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此时思绪纷呈,心神不属,可没空思索那幪脸人是谁了。
幪脸人识途老马般穿过后园,在墙边停下来倾听了一会,回身向芝芝招手,然后往墙脚的草丛钻进去,原来那里打了一个洞,他们也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阴阳馆。
芝芝随着幪脸人在暗影里行走,穿街过巷,认得是朝着以前的阴阳馆走去,她曾经率众在那儿行刺周方,再看前头的幪脸人,心念一动,差点失声叫出来。
经过旧阴阳馆,幪脸人领着芝芝走进馆旁一所平房,关上门后,松了一口气道:“我们在这里待一晚,天亮后才设法出城吧。”
“你……你是什么人?”
芝芝粉脸煞白地问道。
“我……”
幪脸人犹疑了一会,解开幪脸黑巾,露出一张满脸鬍子的脸孔道:“我姓云名飞,也是与铁血大帝对抗的,你想到那里去,我可以送你一程的。”
“你……我……让我想想吧。”
芝芝急忙垂下头来,掩饰心里的震撼,嗫嚅着说,鬍子虽然掩去幪脸人本来的脸目,她仍然认得是森罗王的手下萧飞,他的武艺高强,不独使周方倖免一死,而且在对垒时在自己胸前摸了一把,还有那yín 邪的搜阴指,使她平添许多羞辱,想起曾经给那些恶客的指头,弄得丑态毕露,更是痛不欲生,恨不得立即死去。
“好吧,你歇一下,出城后再说吧。”
云飞柔声道,以为芝芝惊魂未定,也不以为意,转身回到隔壁,这里本是玉娘的居所,尽管人去楼空,还是忘不了和她一起的日子,想到她现在不知流落何方,忍不住喟然长叹。
芝芝呆呆地看着云飞关上了把房子分隔成两半的木门,心里惊骇莫名,只道这是森罗王的陷阱,诱她说出同党藏身的地方,木然地待了许久,听得隔壁没有动静,相信云飞已经入寐,毅然登上木凳,解下腰带,挂在樑上,结了死结,含泪把螓首穿了进去,然后踼开脚下的木凳。
云飞不错已经登床就寝,可是床上彷彿残存着玉娘的气味,使他唏嘘惆怅,蓦地隔壁传出异响,顿生不祥的感觉,受惊似的跳起来,闯门而进。
这时芝芝挂在樑上,娇躯在空中飘飘荡荡,云飞有拯救白凤悬樑的经验,也不着忙,赶忙把芝芝解下来,放在床上,捏开她的牙关,嘴巴印上樱唇,便把内气渡了进去。
“……”
芝芝闭气不久,云飞只是渡进一口内气,便悠然醒过来,张眼看见眼前的云飞,悲愤填胸,粉拳急撞云飞胸前,怒骂道:“……狗贼!”
云飞猝不及防,胸膛中了两拳,痛得低哼一声,踉跄往后退去。
芝芝顺势长起而起,疯虎似的继续拳脚交加,亡命攻击,云飞再退一步,随即站稳阵脚,左招右架,三招两式,便把一双粉拳拿在掌中,芝芝悲叫一声,抬腿奋力往云飞的下阴踼去。
“姑娘,你怎么啦?”
云飞莫名其妙地问道,双掌也轻轻往前送出,把芝芝推倒床上,化解了那夺命一脚。
“杀了我吧……为什么不让我死?”
芝芝知道武功和云飞相差太远,再斗下去,只会自招其辱,唯有绝望地哭叫道。
“蝼蚁尚且贪生,何苦急於求死?我们明朝出城后,便逃离险境了。”
云飞叹气道。
“狗贼,怎样我也不会带你回去的!”
芝芝嘶叫道。
“你误会了!”
云飞若有所悟道:“出城后,我们便分道扬镳,你喜欢到那里也行。”
“我已经识破你们的诡计,骗不倒我的!”
芝芝悲声叫道:“萧飞,我那里也不去,有种便杀了我吧!”
“姑娘,我真名是云飞,是从红石城来的,萧飞只是化名,阴差阳错混入地狱门,却没有和他们同流合污。”
云飞明白芝芝认出自己,於是不再隐暪,婉言解释道:“还有,你可记得“身份败露,走为上着”的警告吗?”
“什么?真……真是……是你吗?”
芝芝颤声说道,她怎会忘记,为了这几个字,也不知哭了多少趟,痛恨自己求功心切,一意孤行,才落得今日的下场。
“不错,我找不到机会和你碰面,唯有传书示警了。”
云飞叹气道。
“你……你来这里干么?”
芝芝试探着问道。
“我是为了打探军情,才有此行的。”
云飞不欲多生枝节,故意略去访寻阴阳叟,求教阴阳之道的原由。
“你没有骗我吗?”
芝芝茫然道。
“没有!”
云飞断然道:“全是老天帮忙,我方有机会使计与秋萍离城,然后易容改装,潜进阴阳馆,待阴阳叟支开秋莲后,才能把你救出来的。”
“他……他也是你的人吗?”
芝芝含泪问道。
“不错,他心怀故国,早已有心给锄奸盟出力。”
云飞点头道:“明早我打算从南边出城,与你分手后,还要赶回江平,帮助谷峰抵抗土都的袭击。”
“跑得了吗?”
芝芝淒然道。
“行的,我们逃出阴阳馆时,并没有惊动其他人,阴阳叟会设法让看守你的秋莲下不了床,待她发觉时,我们已经逃之夭夭了。”
云飞充满信心道,提及秋莲的名字,禁不住暗叫惭愧,因为阴阳叟将会施展他领悟得来的搜阴指,纠缠不休,她可要吃尽苦头了。
“为什么不杀了她?”
芝芝不解道。
“她也是可怜人,有机会我再告诉你吧。”
云飞感慨地说,他就是不想辣手摧花,才要阴阳叟相助。
尽管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云飞说的是实话,但是他的态度诚恳,情真意切,使芝芝生出可以信赖的感觉,回想当日行刺周方的情况,倘若他使用全力,自己焉能全身而退,还有被擒后,记忆中,他只是袖手旁观,没有作出像森罗王和周方的禽兽行为,有时更出言缓颊,言行如一,不会是铁血大帝的走狗。
“……我……我可有伤了你?”
芝芝愈想愈是惭愧,念到刚才全力出击,云飞中了两拳,恐怕已经受伤,倍添歉疚,怯生生地问道。
“没什么。”
虽然胸前隐隐作痛,云飞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从樑上解下腰带,交给芝芝道:“不要胡思乱想了,早点睡吧,天亮便要出发了。”
这时芝芝才发现衣襟敞开,酥胸半裸,不禁粉脸通红,含羞接过,不知为什么,心底里的疑虑,倏地一扫而空,还把所有的希望。完全寄託在这个年青汉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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