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水变甜了
第二天，倪爸爸和倪妈妈把前晚倪蓉和褚绍柏发生的事告诉倪菲望了。
倪菲望震惊之余，多问了一句：“褚杭呢？”
“他一直都在医院里，就是晚上的时候不知道去哪里了。”倪妈妈回忆着。
倪菲望沉默了。
他爸发生这么大的事，褚杭还来帮她过生日，她在心里担心褚杭的情况。
她发了信息问他怎么样了。
褚杭说没事。
她又问：“真的？”
“嗯。”他又回答一遍。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并不清楚爸爸和倪蓉之间会怎么发展。在这段关系里，他没办法给出实际性的建议，他只能尽量地不去参与左右他们的决定。
“你今天做什么了？”倪菲望没有结束话题，想和他再聊聊。
“做作业。”褚杭回复道。
又觉得自己这样的日常太过无趣，倪菲望可能不喜欢听，便又加了一句：“出去打球了。”
“哪个球场呀？我下次能去看看嘛？”
褚杭盯着屏幕里的这行字看了许久，回复道：“现在就可以看，你来吗？”
其实早上才去打过，但是他想见她了。
“好的，等我一下！”倪菲望回复得快速-
球场在学校附近的一个体育馆里。
倪菲望还没进球场，就听到刺耳的鞋与地面摩擦的声响，又偶尔有男声疯狂地叫着“快跑”“给我”。
揣好她怀中的水，她按照褚杭给她的地址进到馆内。
偌大的球场被分成两半。左边正打得如火如荼，右边只有叁叁两两的人在热身。
她看向左边，愣了一下，表情都僵在脸上——?没看到褚杭，反倒看到了江彦周。
他穿着一身球衣，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随便地往她这处瞥过来。
两人对视了。
她收起眼神低下头。
许久没在意过他，现在突然这么一对视，她倒觉得奇怪了起来。说心无波澜是假话，却也肯定不是心动的那种波澜。
她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绕过球场往观众席走。
经过第一排的时候看到了陈磊。他坐在椅子上喝水，看到她眼睛都亮了，摆摆手让她过去。
陈磊是江彦周的好朋友，倪菲望当时为了追江彦周才故意和他套近乎，最近心思没放在江彦周身上便也没怎么和他联络了。
但是就算她不喜欢江彦周了，也不会突然不理陈磊的。
她一走过去，陈磊就笑着问她：“忍不住了？”
“啊？”她疑惑。
“忍不住来找江彦周了？我看你最近不是忍得挺好的？欲擒故纵这招你用的不错啊。”他一脸看好戏的样子，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神经病。”倪菲望淡淡地下了结论。
“你最近不就是在欲擒故纵嘛？都多久没来缠着江彦周了？”陈磊继续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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