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甘堕美人局
刚回京的刘瑾听了二人的禀报,当即下令:“不管那个楚楚是哪一路的,小川盯紧了她,将她一举一动掌握在手里,估计她会很快出京,离得越远越好,远到翁泰北鞭长莫及,咱们才好发力。”
二人领命退下,不多时有人来报,神仙居外有一人行踪可疑,看身形应是昨晚夜探小财神府之人。
“不会看错吧,昨夜雷雨,那人又一身夜行衣,可别出了岔子。”丁寿怀疑道。
报信番子信誓旦旦道:“属下断不会认错,若有差池,属下废了自己这双招子。”
白少川一旁解释道:“卯颗领班计全,绰号”三眼雕“,长于追踪,他认准应是不差。”
二人随即带人隐匿于神仙居外,不多时见一女子怒冲冲闯进神仙居,未几又愤愤而出,只待夜深,小财神府来了一辆马车接邓忍回府,这场酒宴才算作罢,看邓忍上车前脸带悻悻之色,估是未能一亲芳泽。
王府侍卫一撤,被盯紧那汉子即潜入神仙居,约莫一刻功夫,便携一名女子携包裹而出,丁寿见那女子虽洗尽铅华,未施粉黛,仍能看出容貌极丽,明艳无俦,开口问道:“那女子是谁?”
旁边计全应道:“此女便是神仙居清倌人楚楚。”
“人如其名,唯其楚楚,方能动人。”丁寿由衷赞叹。
白少川可没那么多功夫跟他磨嘴,点了几个人随他蹑踪其后,却被丁寿千叮万嘱,“那楚楚姑娘丽质天生,且莫要辣手摧花,还望三铛头保全一二。”
瞧着自家这位不务正业的四铛头,白少川无奈点头,“尽力吧。”
一宿无话,一觉睡到近正午的丁二爷才起来洗漱,还没来得及用饭,计全就匆匆来报,昨夜邓忍被人劫持。
“怎么回事?”丁寿闻言大惊,若邓忍现在遭人毒手,翁泰北完全可以将翡翠娃娃遗失的罪过推到凶手身上,人都死了,朝廷也不便多加治罪,这和将宝物主动送人差别不啻云泥。
“目前还不清楚谁下的手,唐门昨夜尾随神仙居那二人出城,天幽帮未有动向,应不是这两帮人马。”计全一脸惭色,翡翠娃娃已经出了小财神府,对邓忍的监视也就淡了,谁想到偏偏就出了事。
“昨夜事出有因,你也不必自责,督公怪罪有我一力承当,你且速速查明因由。”丁寿安慰计全道。
“是,属下马上去办。”计全拱手告退,这位新来的四铛头年纪轻轻,却深受督公信重,有他这句话,下面也可安心办事了。
东厂的番子认真起来,效率很是不一般,一天时间就将来龙去脉弄明白了八九分,郭旭有红颜知己名胭脂,一直对郭旭芳心所属,怎奈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逐落花,郭旭对她一直欲拒还迎,若即若离,郭旭好友江湖人称霹雳飞刀的封平却对胭脂情根深种,这三人爱恨纠葛本来八竿子也打不到邓忍身上,可那夜神仙居夜饮,胭脂做了不速之客不请自来,惹得席间众人不快,郭旭亲口逐客,而邓忍言谈间说此女泼辣不懂礼仪,在心仪情郎前胭脂被狠落了的面子,胭脂很生气,后果么,邓财神被劫,留书一封只有郭旭前去才肯放人。
丁寿听了这跟一团乱麻似的混乱关系,只是心烦,“也就是说邓忍性命无碍,这只是小儿女间意气之争了?”
计全点头称是,两人刚松了口气,负责监视天幽帮的番子又前来禀报:“邓忍已落入天幽帮之手,传书邓府明日辰时邓府女主人翁惜珠只身一人带十二尊翡翠娃娃到城南十里处换人。”
“啪”丁寿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这什么世道,天子脚下,绑票的人一个接一个,还他娘有没有好人的活路。”
计全和众番子面面相觑,好人,天下人谁要敢指着东厂说好人铁定会被人以为是疯了,这根本就是在打东厂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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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十里,断桥。
丁寿与计全隐身在一处山岗上,天幽帮众果然在此地设有埋伏,以二人武功倒也不虞被人发现,丁寿斜依着一棵枯树,望向邓府前来赎人的一男一女,男子一身仆役打扮,将帽檐压得很低,看不见具体模样,但见他步履稳健,走路双手挥动有力,想必是个扎手角色,再看那一身贵妇打扮的女子,发髻高盘,一身粉色对襟袄裙,容颜清丽脱俗。
“那女子想必就是前来赎人的翁惜珠了,啧啧,好一个美貌佳人,艳丽虽不如楚楚三分,清秀却更胜一筹,邓忍有娇妻如此,还色胆包天,堕入人家设好的销魂阵,真是咎由自取。”丁寿向身旁的计全赞叹道。
计全功力不及丁寿甚多,待人走的更近才看清,道:“四铛头,情形不对,那女人不是翁惜珠,他身边的下人虽看不清容貌,观其身形应是长风镖局的郭旭。”
“哦,那女子是谁?看她走路下盘轻浮,分明不会武功,不应是那个什么血手胭脂。”丁寿又仔细望了望那二人问道。
“不是,血手胭脂混迹市井,属下与她照过面,此女绝不是她,看她样貌与长风镖局二少局主程铁衣有几分相像,莫不是那位深居简出的大小姐程采玉。”计全应道。
“好一个可人儿,那郭旭好福气,家中有如此佳人操持,江湖上又有美人挂念,几生修得福缘啊。”丁寿艳羡不已。“可惜啊,这些人都被邓忍那小子摆了一道,用假娃娃赎人,不是逼人翻脸么。”
果然,两方接头后,天幽帮带头的黑袍汉子带出邓忍准备换人,却突然发现翡翠娃娃是假的,一时伏兵四起,数十名天幽帮众杀出,郭旭武功虽高,怎奈对方人多势众,想要护持身边全不懂武功的二人捉襟见肘,一时不慎,程采玉被人砍伤左臂。
“牛嚼牡丹,辣手摧花,岂有此理。”丁寿看得心疼,美人是能用刀砍的么,应该用心疼,用鞭抽,用枪刺,至于“鞭”、“枪”是不是肉做的,哪那么多废话。
“四铛头,你看。”计全唤醒了痛心疾首的丁寿,丁寿抬头看去,大批锦衣卫向交战双方奔去。
“来的都是北镇抚司精锐,四铛头我等该走了,若是失陷在这里怕是解释不清楚。”计全催道。
“你先走,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现在走了天幽帮必然全军覆没,从公来讲,少了这帮鱼虾不好把京城风雨搅浑,从私来讲,当年与天幽帮幽堂堂主杜三魁好歹有过一面之缘,这个顺水人情就还了给他。
这时岗下战场又有变动,锦衣卫不愧天子亲军,一加入战团便如沸汤泼雪,天幽帮众死伤枕籍,只剩领头黑袍汉子和十余人困兽犹斗。
山坡之上又出现一群锦衣卫,当中簇拥着一名相貌威严的锦袍老者,老者身旁一条大汉身材高大,右脸从额头到脸颊一条蚯蚓般伤疤更显狰狞,大步踏前,大喝:“锦衣卫指挥使翁大人在此,贼人还不束手就擒。”
见天幽帮众仍在负隅顽抗,大汉跃下山坡,落地时手中已多出一对镔铁判官笔,两笔犹如神龙出水,追风破月,将沿途顽抗之天幽帮众尽皆打倒,直取黑袍汉子,那黑袍汉子手中单刀与之斗了三十余招,左右支拙,抽冷子被挑飞单刀,随即被一脚踹倒,还没来及起身,判官笔已逼在自己胸前。
那大汉刚自喜贼人被一网成擒,忽然一颗石子飞来打在自己判官笔上,将判官笔震荡开去,眼前一花,那倒地的黑袍汉子已不见,抬眼见一蓝袍蒙面人搀着那汉子立在自己丈余外。
大汉知遇强敌,凝神戒备,开口询问:“锦衣卫指挥同知百里奔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丁寿示意黑袍汉子退后,闷声道:“无名小卒,有辱尊听,不提也罢。”
“瞧阁下武功断不会是无名无姓之人,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是何道理。”百里奔咄咄逼人。
“阁下若瞧不惯在下装束,只要尊驾能有这个本事只管来取掉就是,在下也好领教昆仑派的震天铁笔。”
百里奔大怒,挺笔上前,“鬼笔点睛”直取丁寿双眼,丁寿轻轻后仰,让过笔锋,左掌挥出,已笼罩百里奔胸前要害,百里奔后退避让,又揉身向前,双笔犹如疾风骤雨,攒刺丁寿周身大穴,丁寿不慌不忙,每次出手都攻敌之必救,逼得百里奔这一番狂打竟无一招使全,也并非百里奔本事不济,穴中习武三年,那老怪物以万象秘籍所载各派武功与他喂招,如今丁寿虽不敢说精通百家绝学,但各派武学长短可是一清二楚。
百里奔越打胸中越是烦闷,他本是心高气傲的刚烈性子,从未交手的如此憋屈,一式绝招“朱笔点册”刺向丁寿要害,心中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对方出何招式,都要在对方身上捅出一个窟窿来。
丁寿见百里奔不管不顾的想要同归于尽,也不再戏耍,这招“朱笔点册”
虽为震天铁笔杀招,两笔同时可分点人周身十三处大穴,唯有两笔一错之际空门大露,时机稍纵即逝,当下施展天魔迷踪步,切身直入中宫,背靠百里奔身前,两手已搭他双腕,一记靠山背,将百里奔壮硕身子顶飞了出去,两手同时一挥,将夺到手中的两只判官笔直插入地,尺余长的镔铁笔全身入地,不留一丝痕迹。
丁寿刚刚自傲的拍了拍手,忽觉身后一股磅礴暗劲涌来,不及细看,扭身双掌拍出,“嘭”的一声,震得双臂发麻,一股大力涌入体内,身子不由向后飞出,丁寿惊讶同时看清出手之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翁泰北,不想这老儿内功深厚如斯,当下不再恋战,借此掌力倒翻五丈,拉住了正在逃窜的黑袍汉子,脚尖点地,再次跃出,数个起落,已消失不见。
翁泰北抬手止住欲追赶的百里奔等众锦衣卫,几个呼吸平稳自己翻腾的气血,缓缓道:“你们不是此人对手,将活口押解北镇抚司。”
一处山坳内,被救的天幽帮黑袍汉子不住的向丁寿道谢,“在下天幽帮地堂堂主罗一飞,此次得蒙恩公施以援手,得脱大难,此恩此德罗一飞没齿难忘,不知恩公可否将大名相告,在下也好铭记于心。”
“罗堂主客气了,在下丁寿,与贵帮杜三魁堂主乃是旧识,些许小事无须挂在心上。”丁寿揭下面巾道。
“原来是敝帮的朋友……”罗一飞突然醒悟过来,“丁寿,阁下莫不是赢了富贵赌坊二十余万两银子的那位?”
“哦,难得罗堂主也知道在下。”
罗一飞苦笑,何止知道,杜三魁莫名其妙账上少了近三十万两银子,为了面子又不肯说是在赌桌上输了这许多银两,只说为帮上交了一位武功高强的好朋友,可说起名字谁知道江湖上有这么一号人物,总护法左冲亲自带人盘了他的账目,又对赌坊中人详加盘查,确定确有一名丁姓年轻人与杜三魁盘桓半日,虽不是杜三魁黑掉了自家银子却也非他所说主动赠与,而是实打实的输了,斥责了一番他办事不力,也就罢了,在帮中还成了一段时日的笑柄。
“此番贵帮有不少人陷落锦衣卫,京中落脚处不宜久留,罗堂主最好早作打算,在下告辞,有机会还请向杜堂主带好。”丁寿也无暇久留,几句话交代完就闪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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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小财神府。
“呜呜呜……真舒服!”仅着中衣的翁惜珠赤裸着下身,骑在邓忍的身上,上下挺动着腰胯,用多毛肥厚湿润的阴唇套弄着邓忍的阳物。
邓忍的中裤未及脱下,只褪到膝盖上,已经射过一次的阳物,在翁惜珠激烈的套弄下涨得发麻。邓忍暗自叫苦,自家醋娘子不光性格强势,在床上也强势如此,刚刚从天幽帮手里逃出,就夤夜求索。
翁惜珠也是满头大汗,连续盏茶时间的套弄,把她累得气喘吁吁。“用力……使劲……干穿我……”渐渐进入状态的翁惜珠yín 话连篇,在邓忍的身上拼命扭动着大屁股。
邓忍像被qiáng_jiān 了一般,被压在身下肆意玩弄,倍感屈辱,但阳物还是在翁惜珠温暖的xiǎo_xué 中越来越坚硬,在翁惜珠的身下连连挺腰,阳物连续插在花心上。
“啊——”翁惜珠失声大叫,抬起大屁股狠狠地向下坐了几下,然后浑身抽搐着达到了高潮,几乎同时,邓忍也哆嗦着射出今晚第二波jīng_yè 。
“今晚你还行!”终于得到满足的翁惜珠,意犹未尽地在邓忍圆圆的脸庞上亲吻着,邓忍却叫苦不迭——他真怕自己有一天会被母狼一样的女人榨干,心中不由想起了神仙居内那个楚楚可人的倩影。
一声长叹,拉过锦被将二人盖上,道声睡吧,忽然警觉床边站了一个身形高大的黑衣蒙面人。
翁惜珠一声惊叫,缩在一边,那人抽刀逼住二人,闷声道:“不许出声,说,翡翠娃娃在哪里?”
邓忍眼珠一转,“前天夜里府中遭贼,想是被那人偷走了。”
“不错,那夜的人就是我,我根本没有找到翡翠娃娃,所以一定还在你们府里,若是不说……”那人作势欲砍。
邓忍惊怕的说了实话,“翡翠娃娃让我送人了。”
翁惜珠惊讶的看了眼邓忍,没来得及教训,再看那黑衣人拉下了面巾,一道刀疤赫然入目,正是自家父亲爱将百里奔,才要出言呵斥却又发现不知何时翁泰北站在门前脸色阴沉的盯着自家夫妻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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