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疯子
叫丁苦儿出战,这个阴损的主意来自于风流倜傥的倜傥剑。
丁苦儿和丁酸儿与方荡之间的关系,被他看破后,这个主意就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不过,倜傥剑看出两女和方荡之间的关系完全没有两女口中的那么激烈,同时倜傥剑甚至看出两女对方荡心存感激,只要一提好运这个名字,两女就双目放光,光彩夺目,整个人一下有了精气神。至于两女和方荡之间的关系,方荡对两女的态度,从她们单方面上并看不出来。
倜傥剑现在想看看,方荡究竟能不能杀掉丁苦儿,若方荡杀不了丁苦儿,那么这场争斗,就是平手,多少给云剑山挣回一点点面子,若方荡杀了丁苦儿,那也无所谓,不过他会亲自出手,叫方荡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为丁苦儿报仇。
总之方荡做了这么多叫他们难受的事情,他们怎么也得叫方荡难受一下,不这样无法发泄他们心中的愤恨。
倜傥剑一双眼睛紧盯方荡的双眼,从方荡的眼中寻找他想要的东西。
果然,他找到了,方荡看到丁苦儿后愣了愣,眼神之中显现出一丝疑惑,显然方荡对两女还算比较熟悉,熟悉到了不方便下手的地步,这叫倜傥剑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来。
黑甲剑戟军士中也生出一丝疑惑,对面这个云剑山女弟子怎么看都是连磨皮境界都没有进入的普通人,还拎着一把最最普通不过的铁剑,怎么连这样的普通人都派出来了?云剑山真的没人可用了不成?
靖公主却不由得低声道:“糟糕,他们认识,而且看起来彼此之间的关系还不错。”
郑守站在靖公主旁边,愣了下,奇道:“公主,你怎么知道的?”
“直觉!”靖公主吐出简单的两个字来。
郑守闻言,耸了耸肩。
在他眼中这一场方荡应该很容易获胜,但云剑山应该不会随随便便派个人出来送死,所以这个云剑山女弟子一定有不同寻常的地方,要真是方荡认识的人的话,那么就糟糕了。
方荡这小子他太清楚了,和王火不同,方荡是个极为重感情的人,他若认定的朋友,他是绝对不会对其下杀手的,不过好在,这个女子看起来没有什么修为,抓剑的姿势松松垮垮,想要伤方荡几乎不可能,方荡就算不能胜应该也不会败。
丁苦儿回头看了眼被按住的丁酸儿,眼中闪现出一丝果决,然后扭过头来,双目瞪着方荡大声叫道:“坏蛋!你险些杀了我娘,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来报仇!”
说着丁苦儿将剑举得高高的,朝方荡跑了过来,老实说,这十几米的距离,基本上不会什么剑术的丁苦儿跑得非常好看,尤其是双手将剑举过头着,身后一直为他捧着十米长剑的影子剑奴手中巨剑飞起落在劈山剑身前,这把劈山剑竖立起来堪比一座小楼,在云剑山中也算是第一把巨剑,不然也不敢称自己为劈山。
运用这样的巨剑,人的双手是万万做不到的,劈山剑双手上爆闪几下,形成两只巨大的光手,光手抓住巨剑五六十厘米宽的剑柄,猛地一挥,巨剑朝着方荡就斩了下去。
这一剑没什么花哨手段,事实上对于运用巨剑长剑这类兵器的修士来说,什么花哨都没有用处,反倒会多消耗不必要的力气,毕竟巨剑长剑挥舞起来每一下都要大量的力量灌注,普通剑可以剑芒化万,但巨剑就只能一下是一下的直来直去。
这一剑剑身还在空中,地面却已经被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来,因为速度太快,剑身的虚影还在空中,剑身已经斩击在地面上。
轰的一声,地面破碎,炸出一道深沟,深沟还在不断向前延伸,如同地裂一般。
但这一剑并未斩中方荡,而是擦着方荡的肩膀斩下去。
方荡肩膀上的衣服破裂成棉絮般飞散,露出结实的开始往外渗血的肌肉。尚未被劈中就被劈山剑上的剑风伤成这个样子,要是真的被劈中了,后果得是如何?
在旁人眼中,劈山剑这一剑不过是在教训方荡,所以才没有直接斩中方荡,以劈山剑的身份确实也没必要一击就要了方荡的性命,就像是猫抓老鼠一样,总要玩够了再弄死才有趣。
这叫所有关心方荡的人全都提方荡捏了一把冷汗。
眼瞅着朝着自己冲过来的方荡,丁酸儿眼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情感,她从小和姐姐、娘亲相依为命,从未真正接触过别的男人。
而母蛇蝎口中的男人总是种种不堪,或者恶形恶状,或者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姐姐又生怕她被别的坏男人骗了,更总是对她说教,叫她小心那些男人,此时此刻,她是首次真正见识到,真正感受到一个男人的强大魅力。
此时一往无前,哪怕面对的是劈山剑这样的强者依旧毫无畏惧的方荡,给丁酸儿那颗尚未开放的如同花苞般的心巨大的营养滋润,使得这颗花苞瞬间绽放,在朦胧中沉浸入另外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好状态中。
或者说,丁酸儿此时一下就被征服了。
一剑劈空,旁人会觉得劈山剑在玩弄方荡,但劈山剑的头皮都麻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玩耍方荡的意思,他确实没想一剑要了方荡的命,但却也没有想过要一剑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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