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部分阅读
重穿瞪眼,不是来拜他为师的吗?怎么感觉她吃了小胡子豆腐一样。
重千里笑叹口气,将她拉起。“小穿,我有急事需离开一阵,少则半月,迟则两月,你好自为之。”从怀里拿出一柄绿色鳄鱼皮的匕首,“这匕首是秋水同炉,名唤春波,岛上相对安宁,又有胡师傅护在你身边,不过还是留着它以备万一。”
重穿接过,刚要道谢。身上一暖,却是重千里抱了他一下。
旋即推开,微笑,离去。
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重穿就这样莫名独自一个被晾在这陌生的厅堂,看着手里的春波冒冷汗。
秋水,春波。
明明很对仗,但为毛一个清秀,一个如此猥琐?小胡子取的名字?
另,先别说自己是否有危险,重千里同志凭什嘛认为,那个小胡子就肯护在她身边了?
这个地方,着实莫名其妙,应该改叫莫名岛。
重穿皱起眉头,有点担心两个月后,自己是否还能有命见到大少。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很佩服敢追未完结文的同志。
☆、鲸吞双流连
重穿独自在厅里,估摸已四个时辰了。
天色渐暗。
刚开始自然是站着的。既然没人搭理,也就不声不响。
想来这是收徒必过的一关。
需要他说话的时候,人家自然会说,犯不上把力气花在呼喊上。
大约过得两个时辰,觉得有些不对劲,会不会,是嫌自己不够恭敬?
回想以前看的武侠小说,那些怪人收徒,无论生死,总喜欢你下跪磕头。最好磕破头皮,才算有诚意。嗯,虽然丧气,既然诚心来求学,给师傅磕两个头也是应该的。
于是自己独个喊一声:“徒儿重穿拜见师傅。”两脚一屈,跪下了。
这一跪,又是两个时辰。
没人出来交涉,也未闻人声。
重穿不算沉不住气的人,只是一直跪着,膝盖颇有些痛麻。
她能这般坚持,一来为相信大少所托,不想辜负了他一番心意;二来,在这么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岛,没船没房的,独个走了也不过是自讨没趣。
听里面,那小胡子老头和十八都没动静,倒比他还沉得住气。
那小胡子老头性子看着就阴沉,十八却是个毛躁的,没可能四个时辰不冒一嗓子。
呃,不会是出了意外吧?
人跪得无聊,不由脑子里胡思乱想起来。
甚至有小胡子走火入魔,一时狠手杀了十八的画面。
小胡子一双干瘦鸡爪掐在十八油黑的脖子上,因用力而青筋直暴。
十八的斗眼直往外突,对得更是厉害,嘴角泛沫,一脸不置信的表情:你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卧底?想到这里不由打个冷战。
(十八:我还没打冷战呢!你个毒妇。)
不对不对,小胡子和十八相处显然有年,不可能突然凶性大发。这岛上人迹罕至,白屋里只他们两个相依为命,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有一天,小胡子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沦陷在那付对眼里。
然后十八伺候小胡子沐浴时,一下肌肤相接,眼神交缠,天地无光,万物复苏,我只有你,你只有我,胡子,十八!两人翻滚着掉进水里……
重穿想着,又打了个冷战。
与此同时,院子某处的胡子和十八也各打了一个喷嚏。
重穿擦擦冷汗,又一想,别是里间另有出口吧。这么久功夫,不出声也得吃东西啊。
要是人不在,自己这一跪给谁看啊。想到这里终于跪不住,慢慢扶着一个膝盖站起来,哇,腿软。
既然都起来了,也不用多客气,自在厅里的花梨木椅子上坐下来。
动动胳膊,揉揉腿,身子渐渐舒适了,肚里饥火却更甚。
四处张望下,桌子上有套茶具,拿起来晃晃,却连水都没有一滴。小胡子忒也小气。
人饿得狠了,盯着那花梨木桌子:“要是能结个梨来吃吃倒好。”
自从魂落重家堡,因重复对吃最为讲究,倒把她的嘴也养刁了。待出得江湖,一路跟少艾,三少,到得哪处,不是尝尽当地特色美点,至于这次跟重千里下海,那更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还真没试过,一整日六七个时辰不吃东西。摁着肚子,难受得直想哼两声。
重穿在厅里东翻西找,搜寻食物。一瞥眼,却见靠门的几案下堆着一团棉纸。
也是饿急乱投食,毫不犹豫就揭起来。这一揭,真是大喜过望,热泪盈眶。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好东西在这等着我呢。
棉纸下一堆长长圆圆的物事,各个生满倒刺。
重穿随意捡起一个,抬手就往地上砸去。
就在此时,似乎有人很轻微地嗤笑了一声。
重穿早饿傻了,完全没有听见。
看那东西虽然咧了个小口,却仍不好拿取,再一想,骂自己真蠢到家了,忘了大少留的宝贝。
掏出春波,只一拉,那刺物默然绽开。
哇,好刀好刀,还是大少想得周到。
若是重千里知道自己送她的宝贝匕首居然派上了这样的用场,估计欲哭无泪。
重穿等不得,赶紧拿手掏起一坨黄色软肉,往嘴里塞去。
嗯嗯,馥郁芳香,绵软多汁,入得饿腹,格外甜美。
没两下,就消灭了整只。
此时,又有人啊了一声,声音不再轻微,充满了惊讶。
这下重穿倒听见了,只是食字当头,没功夫理会,又抓起一个刺物照样开膛破肚,三下五下落了肚。
腹中不再空虚,口角却益发干渴,早见那一堆里尚有几个黑忽忽的毛球,正是海岛佳果椰子。
捧起一个,用匕首胡乱掏个洞,举过头顶喝起来。口开得急,汁液漏出来,身上甚是狼狈,但久渴之人,一尝到那入口的清甜爽润,顿觉美不胜收。
重穿正想着做神仙也不过如此,喝够擦擦嘴,才发现面前早站着两人。
胡子和十八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之前世外高人般酷酷的胡子,用指点着她,似惊似喜。“你,你居然识得韶子!”
重穿有点摸不得头脑。“勺子?什么勺子?”
胡子指指被她连灭两个的一地狼籍。
十八捂着鼻子,急道:“韶子就是老虎果,你都吃了两个了,莫说你不认得!”
这个东西,模样狰狞,没见过的人,绝对不会想到它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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