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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69章


雨滴滴答答落了起来,五月的天也架不住雨中泛起凉气。


程玉酌从小棉子处拿了伞,李敢还在跟冯效小声嘀咕。


“魏姑娘就站在檐下等太子爷见她,裙摆都湿了,就是不肯离去,连房里都不肯进,我瞧着这架势,跟bī宫似的……”


冯效这就要打他的嘴,“我说你小子,南巡回来猖狂了啊!什么话都敢乱说!早晚得死嘴皮上!”


李敢赶紧捂了嘴,又捂着嘴闷声闷气地问冯效。


“怎么办呀?太子爷非不见,她非要见!”


程玉酌没有听冯效告诉李敢办法,撑着伞走了过去。


李敢见了她特别恭敬,行了礼又想到了上次的事情,两只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程玉酌。


程玉酌岂能看不出来他的心思?


“魏姑娘有没有说见太子爷做什么?”


李敢摇头。


程玉酌就叫了李敢,“我随你过去问问吧,天晚了,这么下去不是回事。”


冯效也说是,“若能劝了魏姑娘回去便好了,不然太子爷只怕也要不高兴的。”


李敢连忙引着程玉酌去了。


到了门房处,果见魏丹菱站在檐下,柳绿sè的裙摆已经湿成了墨sè。


程玉酌撑着伞施施然走来,丫鬟绘樱便戒备地看过去,小声跟魏丹菱嘀咕,“姑娘,那位程姑姑又来了!”


魏丹菱却道,“有人来总比没人来qiáng。”


说话间,程玉酌已经到了檐下,两人见礼。


“天晚雨冷,太子爷多忙碌,魏姑娘不若改日再来。”


魏丹菱却摇了头,“实在是有事求见太子爷,烦请姑姑通禀!”


她语气坚定,李敢为难地看了程玉酌一眼。


程玉酌也皱了皱眉。


这魏丹菱不知何事如此紧急,且看她这几日奇怪登门求见,恐怕不是一般事。


偏太子不肯见,这样下去,魏丹菱若是误了事,免不了也对太子心生埋怨。


程玉酌叹气,道,“姑娘进去等吧,我这便替姑娘通禀。”


李敢瞧了她一眼,程玉酌叫了李敢去取件披风来,“姑娘淋了雨极易着凉,通禀的事交给我吧。”


“是。”她说什么李敢就听什么,李敢应声快步去了。


程玉酌遣了李敢,又叫了门房上支会灶上煮两碗姜糖茶来。


门房上的人也立时去了。


程玉酌这才请了魏丹菱进屋,自己撑了伞往太子处去。


四下无人,只有雨滴滴答答地下着。


丫鬟绘樱瞧着程玉酌走远了,不由跟魏丹菱道,“这位程姑姑好有体面!瞧着温温柔柔的,竟是说一不二的派头,她到底在太子爷身边做什么?”


魏丹菱没回应,若有所思。


程玉酌撑着伞去了太子处。


赵凛见她来了,搁下手中的笔,取了罩衫迎过去。


“你这是在雨里走了多久,衣裳湿成这般,冷不冷?”


他连忙用罩衫裹了她,摸着她手上湿冷,要让小棉子guàn了汤婆子来。


程玉酌道不用,看了赵凛一眼。


“雨大了天也晚了,魏姑娘还在门房等着,像是有事的样子,太子爷见她一回吧!”


赵凛一听这话就冷了脸。


“你这是做什么?倒是心疼起她来了?”


“太子爷这般晾着她,也是不给魏家脸面不是吗?”


赵凛冷笑,“她两次三番前来,不是送药材就是送吃食,明明知道孤不待见她,还是无赖上门。孤问她何事她不肯说,就不要怪孤不肯搭理她了!魏家难道还要责怪于孤,应该先问问他们家姑娘这是在做什么!”


赵凛厉声说着,毫不客气,程玉酌听得为难。


他这样同魏家如何结亲,分明是结仇。


念头未落,赵凛就看住了她。


“你又替魏家人说什么话?我要同她退亲,你难道不知?”


赵凛眉头越皱越紧,“阿娴,是不是杨先生说的话把你吓到了?我都说了,他只是过于焦虑,你父亲的事并不严重,你不用放在心上!且一切有我替你安排!等程获进了京,我让他去兵部尚书程访府上坐坐,程访出身江西程氏,也是百年世家,你不是说你们家祖上也是江西的?说不定有什么渊源……”


赵凛说着为程玉酌的安排,程玉酌只听得心头似被人捏住。


她身份地位,当不得太子妃,他为了她提了她弟弟,可只程获一人仍旧差得远,他还要安排他们姐弟与兵部尚书程家也攀上关系。


真是煞费苦心。


可再如何,她哪里比得上魏丹菱的出身?


程玉酌想到方才杨柏泉的话,心里越发凉了,好像冷雨已经落进了她的心里。


太子难为,而皇上已然开始对他不满。


他需要有人助他丰满羽翼。


程玉酌沉默着。


赵凛说了兵部尚书的事情,见她静默不出声,又将她向怀里拢了拢。


属于他的气息将程玉酌包裹。


从前,程玉酌害怕极了,如今,她也能慢慢接受他,只要不触及敏感之处,她竟觉得这气息让她莫名安心。


可这都错了,不是吗?


程玉酌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心下也跟着跳了跳。


可转眼,她慢慢起身站了起来。


“阿娴去哪?”他问她。


“太子爷既然不见魏姑娘,我便同她说让她回去吧。我衣裳也被雨打湿了,也该回去换身衣裳了。”


她缓慢说着,听起来平静而理智,赵凛眼皮却跳了一下。


他拉着她的手,“你让成彭他们去同她说便是,雨这么大,瞧着今夜还有的下,快换了衣裳别着了凉。”


程玉酌只是说,“还是我去吧,同她有个交代也是好的。”


赵凛晓得她素来有始有终,也只好点了头,又嘱咐她回去喝碗姜汤,才叫了小棉子送她去了。


程玉酌一路回了门房。


魏丹菱还在握着手等着,程玉酌抱歉同她摇了头,魏丹菱大失所望,眼眶一红,眼泪落了下来。


“为何太子爷不肯见我?”


程玉酌走到了魏丹菱身前递了帕子过去。


魏丹菱前两次来,不是送药材就是送吃食,瞧那意思是想讨了太子好的,可太子这边却不肯搭理她,程玉酌自然知道是自己的缘故,可这魏丹菱意图不明也实在奇怪。


她看了魏丹菱一眼,支了小棉子回去,开了口。


“姑娘前后不肯说到底为何事见太子爷,太子爷忙碌,以为姑娘仍同前两次来一般,便无闲得见,还请姑娘知晓此番缘故,太子爷并不是故意不见姑娘。”


程玉酌这样说了,魏丹菱脸sè微变。


程玉酌见她果然有事,说道,“姑娘以真心待太子爷,太子爷便能明白姑娘的心意,姑娘这般,恕我等也是束手无策。”


绘樱在旁不由地替魏丹菱辩解,“我们姑娘是有难言之隐!并不是想要骗人!”


“绘樱……”魏丹菱打断了她。


程玉酌在旁淡淡笑笑。


“这世上的人,谁没有难言之隐呢?”


她笑得寡淡颇有几分苦涩,魏丹菱抬头看了过去。


“程姑姑,你能帮我对不对?”


魏丹菱突然这么问,绘樱吓了一跳,刚要说什么,被魏丹菱眼神止了回去。


程玉酌与她静默地对视着,半晌,轻轻点了头。


“姑娘若信得过,我或许可以。”


魏丹菱立刻将绘樱遣了出去。


绘樱一脸担忧地走了。


程玉酌问魏丹菱,“魏姑娘果真信得过我?”


魏丹菱收了眼泪,“程姑姑在太子爷面前不是一般人,丹菱瞧得出来。”


程玉酌默了一默,魏丹菱跟她笑笑,“姑姑既然特意过来,不也是想帮丹菱吗?”


程玉酌听了这话,长出了口气。


“魏姑娘果然是聪明人。只是你要我帮你,须得告知我缘由,同样我帮姑娘,也不是凭空胡说。”


魏丹菱深吸了一口气在,终于开了口。


“程姑姑,丹菱要救一人性命,非太子殿下不行!”


程玉酌心下一跳。


“是何人?”


“厌真生!”


程玉酌晃了一晃。


厌真生?


竟是《祸乱野史》的厌真生?


她立即问魏丹菱,“此人可是皇上要抓的!姑娘难道不知?”


魏丹菱当然知道,“正是如此,我只能求太子殿下帮我救他一命了!”


程玉酌神情冷淡几分。


“就算是太子,也不能改变皇上之命,姑娘让太子相帮,可曾考虑太子处境?”


魏丹菱脸sè有一丝不自然,转眼又道,“如今厌真生已经被抓,我不求别的,也不用太子殿下替他在皇上面前求情,只求太子殿下能偷偷放他一马!便是让他天涯追捕,也比就此进京受死qiáng!”


程玉酌迷惑了一时。


不过魏丹菱若是这等要求,太子倒是可以帮她私下里完成,不声不响,皇上也不晓得是何人所为。


程玉酌不动声sè,又问魏丹菱,“所以姑娘为何要救此人?”


“那厌真生,从前曾救过我一命,我一直记在心上,无法报答,如今还他一命,也算两不相欠了!”


魏丹菱如此说。


程玉酌看了她一眼。


魏丹菱却道,“我已说于姑姑要求太子何事,姑姑也该告诉我如何帮我,又为何帮我!”


程玉酌默了一默。


“我帮姑娘,其实也是姑娘帮我。”


她看了一眼窗外越发如倾盆一般的雨,同魏丹菱道,“我受皇后娘娘之命伺候太子殿下身侧,皇后娘娘看重姑娘为太子妃,我们这些伺候的人便要尽力让太子妃与太子殿下琴瑟相合。只是此事出了些差错,我无法交差,所以只能尽力帮助姑娘达成所愿。”


她这样说了,魏丹菱想到之前的事,目露几分了然。


“这差错,是程姑姑与太子殿下吧?”


程玉酌并不否认,回过头也问了魏丹菱一个问题。


“姑娘所提那厌真生,约莫与姑娘也有另外的关系吧?”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在彼此的问话中静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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