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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机会吗?

  黑巧盖奶

还有机会吗?


双手松软无力,舒笛握紧拳头打开电脑,把标题的运营方案改为事件总结报告书。


“我想做第二套方案和具体计划,把这次突发事件总结一下,明天拿给辛组长。”


“好。”程之衔全力支持,“正好给俞繁他们一个了解你能力的机会。”


垂首敲键盘前又想起什么,舒笛停下动作,去亲程之衔,“你先睡吧,我估计要写到两三点。”


大臂一抻,程之衔从身后书柜上抽出一本没看完的书,“老公今晚陪你!”


“真没事儿,你去睡吧。”


“舒笛,往上攀爬的路很苦。我能做的就是在你被别人推进泥潭,跟人打滚互殴时,及时把你拉出来,洗干净。”


唇齿轻碰里,嗓音柔得舒笛有点不知所措,偏他这段话又掷地有声,她迟缓点头。


看她这会儿低气压厉害,程之衔有意逗她,“真懂了?”


舒笛抬头,声音温吞,“马上开始,马上结束。不能被外部因素框住,停在原地做徒劳。”


“行!老公没白教你。”程之衔大咧咧往旁边沙发上一趟,端着书看,下定决心要陪她挑灯夜战。


书房恢复安静。暖风呼呼吹着,只有舒笛翻文件和敲键盘的声音。


半轮白月褪下,夜色凉如水,星辰垂影参然。舒笛核对完文件,电脑右下角时间已经显示02:32。


往远处看,她和沙发上坐着的程之衔对上眼神。许是困了,灯光下他的面容清隽动人。


“方案写完了?”


舒笛点点头。


“走,跟老公睡觉去!”


窗外爬进来的微弱月光下,舒笛转侧不安。她看到程之衔胳膊的青筋,身体的流苏。


它们流向哪里?


舒笛不知道。


腕上红绳红得刺眼,舒笛紧闭双目。


没有意义。


一切都没有意义......


包裹她身体的两条温热的大臂,身后细碎的鼻息,有力的脉络心跳,深入骨髓,一切都让人无法忽略。


感受到枕边人的动静,程之衔换了条胳膊继续抱。他撑着困意低声问,“怎么不睡?”


舒笛双眸湿润,泪水溢出眼眶,顺着眼尾沾湿耳边头发。她紧抿双唇,默不作声。


看人不说话,程之衔估计她是睡了。他无声笑笑,吻上她半截落在被外的肩头,盖好被子。


等身后的男人完全熟睡,舒笛悄悄下床,吞三粒安眠药,回床休息。


次日一早,程之衔叫她起床。他让舒笛路上吃早餐,亲自送到公司路口拐角。


舒笛加快速度整理垃圾,程之衔一把夺过。“行了,有老公呢!你安心上班。”


说完把脸凑过去,摆出那副惯有的清朗神色,眉眼带点痞气。


口罩下舒笛嘬嘬麻木的两颊,摘下口罩,亲他一口,笑着跟程之衔告别。


出电梯门刚好碰到辛子怡。辛子怡让她别放心上,昨天的事已经过去,我们今天开会讨论解决问题。


舒笛说总结计划书和后续解决方案做好了,刚才已经发到她的邮箱。


“真的假的?”辛子怡瞪大眼睛,“这么快?”


舒笛说昨晚做的。


听完又惊又喜,辛子怡茶水间也不去了,拉着她进办公室。


上午会议,舒笛连夜赶的方案顺利通过。离开会议室时,俞繁问她是不是今天结束正式转正。


“是今天。”


回到自己办工桌前,舒笛闻到一股面包的甜味。


打开手机,她问程之衔晚上想吃什么。他说去滨城出差一阵子,现在刚到机场。


对话框里迟迟未发送的那段话长按清除,舒笛祝他一切顺利。


看着没头没脑的这句话,程之衔摸摸鼻子,发语音嘱咐舒笛,“你注意天气,穿厚点,别老吃冰。老公回来去公司大楼门口接你!”


舒笛缓下沉重,放轻声音,对着屏幕上语音条长按,“知道啦——”


听完程之衔关掉手机,和荣杉一起登机。


荣杉跟在后面,“程总,门店经理打电话问,入职礼物是今天给舒小姐派送,还是等您回来?”


医用口罩上的鼻夹金属条,抵得程之衔鼻背难受。他重压金属条,想了想,“等我回来。”


*


前段时间说来江城,齐晗动作很快,前天已经打包搬过来。她一早便邀请舒笛,今天下班后过来参加聚会。


舒笛挑了一束花上门。他们这桌是培训课上的同学,瑞文郑坤陈新阳们都在。


大家聊得兴致盎然,舒笛不时回答一句。


郑坤看出她隐藏在眼下的消极和静默,跟身边同学换位置,问她怎么了。


舒笛摇摇头。


不自觉摸摸鼻子,郑坤打开话题,问她为什么拉黑自己,为什么不去春城上课。


见舒笛一脸不耐烦,独自喝酒,听桌上同学聊天。


瑞文在旁边叽叽喳喳,舒笛给她夹菜。


二十分钟后程之衔发微信,拿齐晗朋友圈的小视频冷声问舒笛,为什么跟郑坤在一起。


截图发聊天记录,舒笛解释齐晗之前叫的她。


某个醋坛子又问,“那男的怎么也在?”


舒笛不知道郑坤也在,全程没搭理他。程之衔让她赶紧回家。她刚好待得烦,借机告别离开。


出了地铁站,程之衔依旧不理她。舒笛收回手机,独自往小区走。


*


狭小阴冷的审讯室里,一盏亮灯直击眼球。舒笛唇齿发白,眼睛静如死水,坐在铁椅上一声不吭。她斜过身子靠近光源,凝视明晃刺亮的白色光线。


短短十几个小时,她被三名男工人绑到春城。刘涟妮接到电话,为了救她,和方琳带着保镖以身犯险。警察和救护车赶来时,刘涟妮失血过多,在白布担架上闭了眼。


郭父和郭杰鑫来公安局接人时,舒笛坐在大厅铁椅上,右脸的巴掌印肿得老高,额头血痂早已凝固。


身上还是一身病号服,肩上挂一件黑色外套,脚上一双医院拖鞋。


她撑着细瘦单薄的身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行如死尸。


凑近了看,舒笛眼神往下,没有焦距,像是空洞的黑枯井,不知道在想什么。


旁边的女警察说她醒来后便一直如此,刚做完笔录。郭杰鑫收起纨绔模样,向警察询问情况,跟父亲交代。里屋警察出来通知郭父去做笔录。


大厅铁椅上,只剩舒笛和郭杰鑫两个人。


郭杰鑫眼里,向来冷媚淡漠、触不可及的舒笛,现在流离失所,衣衫不整。


头发乱成一窝黑草,黑色皮筋钓在后脑勺,脸颊两旁碎发落在耳边。左耳赤红,耳轮骨肿起两颗,散着干涸的瘀血。


难以相信这个狼狈垂败的女人,是郭杰鑫认识的那个舒笛。


照顾她的自尊,他干脆不看,头往一旁扭。


话在嘴里堵得难受,郭杰鑫放低声音询问,“程之衔怎么还不过来?”


她侧过身子,“啊——”


许是扯到疼痛,舒笛蹙眉捂住小肚。


郭杰鑫连忙回头。舒笛缓了两秒,扯着干枯起皮的双唇艰难开口,“你别告诉程之衔,行吗?”


感到心跳漏了一拍,他十分惊愕,“他还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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