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交心
连谡开着车上了高速公路,到了收费口的时候他排队等了一会儿。他放下了左边的车窗,越过路左边的护拦一直看到了很远。记得刚重生的时候没两天就过了圣诞节,还大雪纷飞呢,可这会儿却已经开春了,天已经开始回暖,路两边的植物都抢着冒出了新芽,嫩嫩绿绿的,让看在眼里的人平添了一份舒畅感。
收费口的工作人员办事效率还算高,连谡没等多久便过了关卡。他将车窗重新放上去,给自己来了点音乐。不过怎么说呢,就那么两张cd,这会儿他听得多了,总觉得有些腻味。
连谡对卢斐说:“土匪,前阵子总给你们听歌,你学会几首没?来两首听听。”
卢斐说:“没劲,我给你来点更有情调的,你把你那儿的音乐关了。”说罢,从腰间取下一直没动过的碧绿的玉箫开始吹了起来。
连谡真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那曲子清新悠扬,时而轻快,时而缓慢平稳,让人有种……如临仙境之感,连谡甚至觉得自己的心情在跟卢斐的箫音起伏。
连谡听得身心舒畅,忍不住调戏卢斐,“你从昨天开始一直在暗示我你想给我吹箫,有没有这么饥-渴啊?”
卢斐死不要脸道:“这不叫暗示,我再直接点就得说我想扑倒你了。”
连谡闻言哧笑出声,但实际内心里却一点也没觉着好笑,只觉沉甸甸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上面一样,让他难受。可要说把那东西移开,他又会隐隐不舍。
卢斐突然郑重道:“知道吗连谡?我在这里呆的时间比他们任何一个都要久,可是我从来没生出过想要出去的心思,因为我知道那几乎完全不可能。可后来你出现了,你就那样毫无预兆地出现,让我一点儿准备都没有。你可能无法理解我当时的那种心情,你也不会明白你那时对我的冲击力有多强烈。”
连谡闷闷地问他:“突然说这些做什么?”
卢斐深深地叹息,他呼出来的那口气仿佛带着数不清的小细针戳伤了连谡的耳膜和神经,刺痛难当。卢斐说:“可能……到临界点了吧。这种只能用心交流却不能彼此碰触的感觉很糟糕,真叫我抓狂,我想摸摸你,想得他妈的魂儿都疼。”
连谡下意识地去摸自己的脸颊,发现居然真的有些烫。他轻咳一声收拾了一下纷乱的心情,骂道:“少扯蛋,我这在高速公路上呢,你再糊咧咧一会儿我交待路上你也不用想了,直接跟我一起消失。”
卢斐痞痞地道:“原来谡谡希望我跟你殉情。”
连谡抿了抿唇,“说真的,万一我要是挂了,你们会怎么样?”
卢斐想也没想就说:“不知道。也许和你还没出现时一样,也许会共同消失。我不希望会有那样一天,但如果真有,我宁愿自己彻底消失。”
连谡嘴角挂着笑,尽量轻快地说:“那看来我还真得好好活着,要不这一尸n命,罪过大了。”
卢斐哼道:“可不是么,小土匪还没面见过小谡谡呢,哪个敢撬爷墙角?”
连谡崩,“你大爷的死土匪,你丫就是欠-揍!”
连谡的车速不慢,再加上这一路有人陪聊不觉无趣,时间过得快,因此感觉没多大功夫便到了小可欣姥姥家所在的那座城市。这时候太阳已然升得很高,各大商场和超市也开始营业了。他没把那两张卡里的钱取出来,毕竟小可欣的姥姥和姥爷年纪也大了,身边没什么子女,再拿着一大堆现金,万一真招了贼还不得要了两老命去?
连谡看着时间还早,用自己的钱去商场给小可欣买了些米粉之类的辅食,又到童装区逛了一会儿。小时候他没妈,衣服破了也没人给做,更没人给买。男人心粗,一般也想不到那儿去,那会儿他都是捡别人家不要的衣服穿,大了小了的也就那么回事。后来爹也没了,更没人管了,过冬的时候连个冬衣都没有,冻得全身冰凉,就是那时候开始攒出来的病,他一入冬就得裹得跟粽子一样,要不都没法过冬,还真没曾想重生后就不怕冷了。
营业员细心介绍着各种款式的衣物并比较它们的优缺点,连谡听着着实买了不少。这一次买的比平时这营业员卖三天的都多。大码的小码的,连谡都买了不少,孩子长得快,他自己小时候那裤腿没几个月就短了的事情他还记忆由新呢。对于小可欣,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大概是太切实地理解她将来要面对的许多痛苦,他总是想对这个小姑娘更好一些。
卢斐一直都知道连谡在做什么,但他一句话都没再说。打从连谡进商场,他的嘴巴就像粘上了一样,丁点动静都没有。连谡待营业员去调货的工夫问卢斐在做什么,卢斐也随便两句糊弄了过去。其实他真的什么都没在做,他只是在想,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让连谡傲世天下,天涯海角不论在哪儿都任他横着走。
连谡买完衣服之后在营业员的帮助下把东西一次性送到了车里,之后他又去了玩具专卖区。做为一个纯爷们儿,虽然他是来给小可欣买玩具的,但他首先抓的还是变型金刚。这玩意儿小时候他就特别想要一个,不过始终没钱买。等到大了,也就没那心思了。这会儿看见,心就有点痒。
连谡琢磨着,要不买一个吧,谁知还没等他开口呢,卢斐就喊上了,“我要玩儿!给我最霸气最大那个蓝色的!”
连谡的眼始终就在这最霸气最大的蓝色金刚上,这会儿听卢斐一说,他也不犹豫了,直接让营业员开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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