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58)
她先前就憋笑憋得厉害,这会儿真是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
这一声像是按下了开关,旁边原本还悲悲戚戚的众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那些响亮的哈哈哈,像重锤,直接将李红兵的世界砸了个粉碎。
少年人悲愤了,他的人生受到了重大刺激,他觉得自己已经没办法再面对这个社会了。
余秋拼命地咳嗽,好不容易才从那张酷似王大锤的悲情脸上挪开视线。
她难得善心大发,决定救救孩子:“来,深吸气,立刻屏住气,慢慢地呼气。再来一次。”
然而这个经典的治疗打嗝的办法效果显然因人而异,李红兵不属于敏感人群,他回答余秋的还是一声声响亮的嗝嗝。
可怜的少年郎眼睛红得更厉害了,看得小秋大夫都于心不忍,直接又祭出了第二招。
她随手搓个张卫生纸,然后用小棍捅李红兵的鼻腔。备受折磨的小学生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然后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不打嗝了。
哎呀,好神奇呀,居然还有这种办法。
李红兵的好奇心膨胀了三秒钟,突然间想起自己还要批判不像话的小秋大夫呢。
然而一场持续了20来分钟的打嗝外加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直接打走了李红兵同学的士气。
他最终只能中气不足地喊了一声:“你要知道错啊。”
余秋压根不知道这孩子在说什么,不过中二期少年说什么奇怪的话,都不足为奇。
她安抚地摸了摸李红兵的脑袋:“我也不能保证,每种方法都有效啊,只能都试试。”
可怜的李红兵悲愤欲绝,跳上船就气呼呼地跑到船舱角落里头蹲下。
这么丢脸的事情,他要是嚷嚷出来了,小秋大夫跟东胜哥哥还要怎么做人?
少年郎苦恼的不得了。
余秋哪里知道他那点儿百转千折的小心思,她只以为小孩子好面子,这回丢了大脸,不好意思见人了。
所以她该干嘛干嘛,压根不体谅李红兵的心思。
可怜的少年人自己憋了个大秘密,还要看着余秋跟何东胜谈笑风生,真是又羞又气。
你瞧瞧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居然在剥花生,而且是东胜哥剥好了给小秋大夫吃!
他在看周围人,个个都是理所当然的表情,人人都沉浸在电影的余韵中不可自拔,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这隐藏在背后的秘密。
哈哈,别说什么小秋大夫要保护手,不能自己剥花生壳。
骗鬼呀,他看过小秋大夫剥花生,剥了一个吃一个,速度快的很呢,都快赶上田鼠了。
这会儿她手端了?居然自己连花生都不会剥了。
还有他们在说什么,居然头靠的那么近,天呐,简直就是贴在一起了。这比手牵手还可怕,完全能赶上电影里头的搂搂抱抱了。
东胜哥居然还笑,有什么好笑的,他应该脸红羞愧才对!
小秋大夫竟然也在笑,两人吃吃喝喝,还对着船窗外的水面指指点点,一会儿又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笑成一团。
李红兵努力瞪大双眼,朝窗户外头看,除了水还是水,而且是黑黢黢看不清楚的水,他就不明白了,这有什么好看好笑的呀。
李姓少年愤愤地批判了一路,当天晚上他回家睡觉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嘴上要起大泡了,被活生生气的!
小李同志记得辗转反侧,迟迟无法入睡,他在床上翻烧饼,感觉自己的人生就像是他现在的一泡尿,都快把他活活憋死了。
李家小弟本来都睡着了,结果硬是被他哥地震山摇的,晃来晃去吵醒了。倒霉的小学生迷迷糊糊,满怀委屈地问哥哥:“哥,你干嘛呢?”
“没事,睡你的觉!”做兄长的人摆出威严,他再没有人可倾诉,也不能跟小孩子说话。
不过要是弟弟坚持问的话,他也不是不可以开头。
可惜李家小弟完全没有任何好奇心可言,一听哥哥说没事,他立刻呼打成雷,睡得跟头小猪似的。
李红兵等了半天,没有等来弟弟追问不休的焦灼,却只听见天下太平的呼噜,他顿时整个人更加不好了。
全世界只有他知道了那个可怕的秘密,他怎么就好巧不巧一眼看到了呢。
李红兵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翻身下床。
他跑出去上厕所,刚开始卸下人生重担,他就觉得下面又热又痛。
李红兵赶紧开了灯查看自己。待看清楚了,他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天呐,他气得上面要长燎泡就算了,怎么下面也发红发胀啊。
这一夜,小李同学睡得极为不安生,他总觉得下面不舒服,又热又痛,穿着裤子蹭到的时候,更是痛得让他怀疑人生。
于是,作为一个小爷们儿,他毫不犹豫地君子坦荡荡了。
可惜的是他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间太长,一直到天蒙蒙发亮才睡着,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
李家没有猫爸,可也妥妥的不缺虎妈。
李家妈妈才不惯着自家的两个崽子呢,太阳都晒屁股了,竟然还敢赖床!
她丝毫不顾及大冬天的寒风萧萧,直接掀了儿子的被子,然后一眼就看到了大儿子的红烧鸡。
天哪,这红彤彤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下还得了,李家妈妈立刻揪着大儿子的耳朵把人拽起来,怒目相视:“这怎么搞的?”
李红兵先是身上一凉,旋即耳朵一痛,然后老脸一红,羞愤难当:“妈,你干什么呀?”
李母冷笑:“你问我干什么?我还要问你干什么呢!怎么搞成这样子啦?”
瞧瞧这红的,上图粘着的是什么东西?昨天看什么电影啊?又是外国片!一天天不学好,就想看人家搂搂抱抱。
李红兵简直要哭了:“我没有,明明是朝鲜电影哭哭啼啼。”
他想推他妈出去,可是身为虎妈,李母哪里会惯着儿子的小脾气。
她是出去了,等到李红兵穿好衣服,她又直接揪着人的耳朵,拖去了医疗站。
路上碰到早早上工的人,大家伙儿也是见怪不怪,还能跟李母寒暄吃过没有之类的。
看到李红兵这样儿,最多问一句:“哎呀,你又惹李妈生气啦?”
虽然用的是反问句,压根却是陈述句的语气,个个都心不在焉敷衍万分,完全都不想从他口中知道答案。
李红兵又羞又气,被他妈愣是拽进了医疗站。
还没进门,他妈就扯着嗓子喊:“小秋大夫,你赶紧给我看看这兔崽子,真是不得了喽。”
小李同学直接炸毛了,梗着脖子喊:“我死也不要她看!”
余秋跟余教授刚吃完早饭,正准备出发去坐船。
听到这动静她忍不住好气,这小子又起什么幺蛾子了?
她跑出来看,见李红兵整张脸红的活像猴屁股。那脖子梗的,叫余秋都担心造型凹过头,咔嚓一声就断了。
“怎么回事啊?”余秋笑着问少年,“李红兵你又干什么惹你妈生气了?”
李红兵要跳脚,她居然笑,她居然还在笑!
小田老师吃饱饭擦着嘴巴出来,直接补刀:“你应该问他干什么事没惹他妈生气。”
见到自己的老师,李红兵羞愤得更加厉害。他脑袋一扭,就想逃之夭夭。
然而他妈潜心多年研究出来的抓耳神功,又经过多番实验,一首神功早就炉火纯青,哪里是他能够轻易逃脱的。
但见李母往前一探,就又精准地叼住了他的耳朵,再朝上一提,痛的李红兵立刻哀声求饶:“妈,我耳朵要掉了。”
李母冷笑,残酷残忍又残暴:“掉了好,省得你给我惹祸,也不瞧瞧你做的事!”
何东胜从屋里头出来,看到这样子,赶紧安慰李母:“婶婶啊,你跟他生气不值当,白气坏身体。李红兵,你还不赶紧跟妈妈认错,以后都别犯了。”
李红兵从看见何东胜自胡奶奶家钻出来的瞬间就石化了。
天呐,太不要脸了,他居然一大清早就钻过来,还跟人一张桌上吃饭。啊呸!他想的肯定是一个炕上睡觉,好流氓!
李红兵悲愤,要保证不犯错误的人是他面前的东胜哥吧!
李母不明所以,只气得直摇头,立刻就要跟对面的赤脚医生以及生产队长倒苦水:“哎哟,你们是不知道这小兔崽子,他竟然……”
可怜李红兵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他忘了愤怒,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妈你别说,你不许说!”
这一声惊天动地,就连蹲在电线杆上看热闹的麻雀都被吓得扑腾翅膀飞走了。
妈呀,这孩子是想震破大家伙儿的耳朵吗?
李母刚要教训自家不像话的大儿子,鬼哭狼嚎个什么劲,还是余秋体谅小病人的心情。
小男孩嘛,别看年纪不大,但都有性别意识了。对着女大夫估计害羞。这是正常现象,或者讲是好事。起码代表他拥有该有的身体警惕。
余秋劝李母:“婶婶,你就别勉强他了。”
她转头吩咐何东胜,“你给他瞧瞧到底怎么回事,回头学给我听。”
她估计问题不严重,要是严重的话,李家婶婶就不是又气又怒,而是要痛哭流涕了。
何东胜点头:“行,我带他进去看看。回头我跟你们一道去渡口,我今天得去副食品店。”
“不要!”这回李红兵的嗓子都喊劈了。
让何东胜看,不比小秋大夫看好到哪儿去。
什么去副食品店拿坛子呀?分明就是找机会,要去跟小秋大夫相会。
看看这两人相互瞧着对方的样子,别看脸上没动,其实眼睛都在笑。
呜呜,他们居然还笑得出来,可怜他这一路颠簸,蛋蛋都要爆炸开了。
何东胜看他这副小猫被踩到尾巴的炸毛模样,哭笑不得:“我又不会看的你少了块肉。动作快点儿,少磨蹭,我们还得去赶船呢。”
李红兵却摆出了拼命的架势,死活不同意。他妈伸手揪他耳朵都没有,反正他坚决不会让小秋大夫跟东胜哥看的。
最后还是余教授在旁边解围:“我给你看,行不?我保证,我哪个都不告诉。”
李母气呼呼地阻挡:“教授,你别理他。惯的他没天没地了。”
李红兵看着头发花白的老教授,下头的蛋蛋实在疼的难受,他这才哭丧着脸,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只准你进来看。”
他也慌啊,他现在尿尿好痛,难不成上火还能上到下面去?
哎呦喂,难怪今天早上他嘴里头没起火燎泡,可他宁愿长在嘴巴里头啊。
余教授领着人进了医疗站,半天没出门。
田雨在边上好奇的不行,一个劲儿的追问:“他到底闯什么祸了呀?”
余秋赶紧推好奇心旺盛的小田老师走:“你动作快点儿啊,你今天不是要带他们复习,准备期末考试吗?”
小田老师这才想起正经事:“他们要是不能都考到90分以上,这个寒假都给我在家好好写作业!”
残暴的民办教师赶紧背着他的黄挎包,匆匆忙忙往学校走。
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小胡会计跟着好奇:“李红兵怎么啦?”
名义上也算是自己收的第一个徒弟,大队会计觉得自己很有立场要表达一下关心。
余秋再度打发人走:“行了,你什么时候给我把电热取暖器做出来呀?我现在手术室急缺呢。”
胡杨这才按耐住好奇心,嘴里头应答着,认命地朝大队部走。
等到将这群好奇宝宝打发散了,余教授才领着垂头丧气的李红兵出门。
他安慰了一句李母:“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多小男孩都有这个问题,本来就容易发炎,所以小便才会痛。”
他压根就没有点名具体是哪儿出了问题。
但是一行有一行的门道啊。别看小秋大夫是个姑娘家,就连何东胜还没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单凭那几个简单的字眼,就已经足够让小秋大夫先给出诊断以及治疗意见:“那就先消炎吧,后面看情况直接做个环切术。”
不就是苞皮发炎么。年轻的小伙子们碰上这种事,就跟小姑娘撞上痛经一样,不足为奇。
本来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男同胞们的卫生意识普遍堪忧,从来不觉得自己应该好好清洗。时间久了,发言在所难免。要是反复炎症,那就只能先控制消炎,然后再咔嚓一刀切掉。
搁在2019年,万能的淘宝上都有苞皮切割器,鼓励广大人民群众求医不如求己,自行diy切苞皮。
结果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顾客捂着鲜血淋漓的蛋蛋,被救护车拖进了医院。
余秋的语气是如此的轻描淡写,李红兵却觉得下面传来一股剧痛。
他惊恐地看着大队赤脚医生,只觉得小秋大夫实在太惨无人道了。
他不过是撞破了她跟东胜哥手牵手而已,自己还顾及着他们的颜面,到现在也没告诉任何人,都憋的小鸡鸡也上火了。
她却心狠手辣,居然要切他的小鸡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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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幸福而奋斗(捉虫)
李红兵被打包拎上了渡船。
船可不等人, 错过了这一班, 他们去公社就得自己撑船了, 那可要上班迟到的。
少年郎蜷缩在船舱的角落里,模样儿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余秋安慰瑟瑟发抖的小患者:“别害怕, 就是把外头的皮切掉。”
看到倒霉孩子浑身一抖的模样,小秋大夫抓起红色的野果,剥开果皮,相当有耐心地给他做示范:“看, 很简单。”
这果子还是小周一大早上山采来讨好二妮用的,可惜却被她跟小田老师拦路抢劫,直接笑纳了。
“看,就是这样,把皮剥开, 将里头的果肉露出来。皮没关系的, 果肉才重要,不会影响你的肉。”
她话还没说完,船突然间颠簸了一下。
有条大船从旁边穿过,激起的浪花带动了船身的晃动。
余秋猝不及防,手上力道失去了准头, 直接捏爆了野果, 沾了满手果汁。
李红兵只觉得自己下面一阵剧痛,整个人都好不起来了。
小秋大夫尴尬地笑:“意外, 意外而已, 你放心, 要是给你做手术的话,肯定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少年郎悲愤欲绝:“我才不要你做手术呢。”
呜呜,太可怕了,小秋大夫要捏爆他的雀雀。
余秋尴尬地摸鼻子,哎哟,耻辱啊,被患者当面嫌弃手艺了。
余教授安慰满脸悲愤的小患者:“不要紧张,先消毒清理干净了,然后用药消炎,后面要不要做手术再说。”
李红兵眼泪汪汪,他觉得这几个大人当中,只有余教授是靠谱的。啊呸!不对,小秋大夫不是大人,小秋大夫跟东胜哥是两辈人。
他一定要坚定立场!
船靠了岸,余教授施施然走了,初中还没有放假,他自然还得坚持最后几天的课程。
何东胜好心好意的问了句李红兵:“要不要我陪你一块儿进去?”
到底是命根子,小孩子害怕也是应该的。
李红兵悲愤欲绝,站在卫生院门口就喊:“我才不要你陪呢。”
他们现在是阶级敌人的关系。
余秋看着这孩子又羞又躁的模样,哎哟哟,要不是何东胜是自己的小男友,她真是要忍不住组cp了。温柔忠犬攻傲娇炸毛受什么的,当然,反过来也不是不可能。
何东胜可不知道自己的小女友思想如此之污,他只温柔地看着余秋:“那我先过去了,晚上过来接你。”
余秋点点头,关心了一句小男友:“你别累着了,事情慢慢做,不用急的。”
说着两人还温柔的对视微笑。
李红兵在边上都要炸窝了,他还活着呢,怎么他们当他们不存在一样?
余秋还真没把这个别扭的小家伙当回事,直接拎着人进卫生院,随口喊住王大夫:“唉,你帮个忙,给他消个毒上个药膏。”
王大夫听了余秋的要求之后,满脸茫然:“我没做过呀。”
他所学范围有限,苞皮发炎他听说过,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可说不清楚。
余秋没办法,只好带着这熊孩子去找丁大夫。
然而丁大夫虽则是老医生,但基本上只干内科以及预防保健工作,同样没给人处理过红烧雀雀。
全院上下就这么几位大夫,扒拉一圈下来,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如何面对表皮发炎的雀雀。
余秋皱眉头,询问李红兵的意思:“是我给你直接做了呢,还是你要等余教授下课过来?”
李红兵毫不犹豫:“我等余教授。”
余教授才是唯一值得信赖的人。
余秋看他那张长在她笑点上的悲愤脸,拼命地忍住笑:“行行行,你自己等就是了。别闲着啊,好好看书,后天就给你们考试。”
李红兵更加悲愤了,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完全好不起来。他都这样了,小秋大夫居然还逼他学习!
余秋憋着笑,自己上楼去。
她刚走上楼梯,就听见有人一路喊着:“大夫,救命啊!”
她下意识地回过头,看见位20来岁的小伙子艰难的挪进医院里。
他脸色惨白,手紧紧捂着下面,盖在裤子上的毛巾渗出了血,还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旁边搀扶他的年轻姑娘一副快要哭的模样,显然吓得不轻。
妈呀,余秋都惊呆了,这位兄弟是被人道主义毁灭了?情况居然如此之惨烈。
王大夫赶紧把人附近检查室,拉下病人的裤子检查下面的情况。那叫一个壮观,血流成河,可连王大夫都不知道应该从哪儿下手了,用了棉球也止不住血呀。
他赶紧立刻求救余秋。
这是个什么情况?跟那个海绵体断了的好像又不一样,怎么外面淌血呀?水还呼呼的冒。
余秋进去一看,心里头有数了,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苞皮系带断裂。
她看了眼小伙子,又看看旁边眼睛红红的姑娘,开门见山:“你们早上同房了?”
小伙子因为疼痛跟出血,加上恐慌,整个人已处于晕厥的边缘。姑娘被这么一问,立刻咧开嘴巴,“哇”的哭出了声。
余秋被哭的头痛,一边压迫止血,一边安慰惊吓过度的姑娘:“你实话实说,我们不管个人生活作风问题的。”
看这架势,两人应该还没打结婚证。在这个年代里头,未婚夫妻有了实际上的接触也会被视为耍流氓。还有人因此受到劈斗。
那女青年可算是镇定下来了,抽抽噎噎地承认他俩早上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忍不住想试试。
结果男朋友在床上寻找落红呢,就看见血滴滴嗒嗒地淌了下来。两人还没来得及高兴,男朋友就疼的吃不消,直接躺在了床上,下面很快血流成河。
原来不是她的落红,而是小伙子贡献了自己的初血。
所谓苞皮系带就是位于子孙根头腹侧中线上的一条小皮肤皱襞。此处血供神经丰富,在子孙根大显神威的时候,系带随之伸长。一般系带比较短的情况或是既往有炎症或存在疤痕时,容易断裂。
余秋直接跟他们打商量:“你们也看到这情况了,得做个手术,清创缝合。”
那病人不知道是痛的还是下的,一张脸就那么白晃晃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余秋看着这倒霉孩子的模样,真担心他以后会有心理阴影,从此不能大展雄风。
她只好安慰可怜的病人:“不要害怕,以后正常生活就好,同房的时候小心点儿,不要一下子就上猛的。”
余秋把人带去了手术室。
离开女朋友之后,患者终于承认他以前就下面发过炎,因为忍不住动手解决,所以炎症反反复复,一直好不彻底。
余秋看着他的鸡鸡,在心里头翻白眼。
电视小说上常常要求女主角洗洗干净上床去,可事实上真正应该洗洗干净的,其实是这群大老爷儿们。瞧瞧多脏啊,难怪炎症一直绵延不得好。
她包好纱布,出了手术室,看到李红兵就这么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又是一副快要哭的模样。
余秋真是忍不住想笑:“怎么啦,你又改主意了?”
李红兵泫然欲泣:“我痛。”
他刚才要上厕所,结果痛的压根解决不了问题。
妈呀,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尿不了尿了。
余秋拼命憋笑:“那你要我怎么办呢?总不能余教授放下学生不管,马上跑过来给你处理问题吧。”
李红兵看着那病人脸色惨白地出手术室,一想到自己搞不好也要挨上这一刀,顿时吓得心惊肉跳。
他结结巴巴地问:“非得动刀吗?”
余秋满脸严肃:“那当然了。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讲卫生,下面反反复复发炎,严重的时候可不仅仅是切皮这么简单了。”
苞皮垢是子孙根癌常见的致癌物之一,过度积存、长期不清理的苞皮垢会化成坚硬块状,具有強烈的致癌作用。
李红兵这回真是被吓到了,天呐,还得把小鸡鸡全切了?居然这么严重。
少年郎又惊又怕,生怕自己晚处理了一步,自己的小雀雀就要长着翅膀飞走了。
情急之下,他都忘了嫌弃小秋大夫,只支支吾吾道:“你……你给我,你不许跟任何人说。”
天呐他一小爷们,居然被小秋大夫看光光了。
余秋拼命憋笑:“放心啦,我看过的比你看过的更多。赶紧老实给我躺着去,别瞎折腾了,我忙的要死。”
李红兵委委屈屈地躺在检查床上,那别扭小模样,又羞又怯。好像被土匪抢上山压寨的黄花大闺女。
这孩子平常跟只猴儿似的,难得如此安静羞涩,简直让余秋感觉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感谢她脸上戴着口罩,好歹遮住了自己办法合上的嘴巴,哎哟喂,这孩子的样子实在太搞笑了。
可惜口罩能遮住脸,却遮不住眼睛。李红兵瞧见了余秋弯弯的眉眼,内心悲愤不已。
别以为他不知道,小秋大夫肯定在哈哈大笑。
少年立刻威胁地瞪她:“你不许告诉小田老师,绝对不能说。”
余秋憋笑:“我跟她说什么呀?说怎么给你做个完美的小雀雀?”
李红兵要跳脚了,他郑重其事地警告余秋:“别以为我不晓得你们的秘密,我看到了,你跟我东胜哥牵手呢!”
她不仁就别怪他不义,她要是敢出卖自己,他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余秋真是快要笑疯了,他可是头回见到病人都躺上手术台,命根子被大夫攥着的时候,居然还敢威胁大夫。
少年啦,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脆弱的。
余秋笑的直摇头:“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哦,是啊,你没看错,我的确跟他牵手了,怎么啦?”
李红兵听她这副轻描淡写的口气,登时要抓狂:“你都跟陈福顺亲嘴儿了,你怎么还能牵东胜哥的手?”
余秋点点头:“那我还给你洗小雀雀了呢,咱俩要怎么算?”
李红兵震惊了,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可怕的圈套。天呐,他也做了对不起陈福顺的事,好歹也是自家兄弟呀。
要不是手上还戴着手套,余秋真想一巴掌呼噜上这熊孩子的脑袋。
中央戏精学院的高材生都比不上他,一个人就能编出整台舞台剧。
“闭上你的嘴巴。”余秋摇头,“不过这件事情你不许在外头宣扬。”
李红兵这会儿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来呢,只委委屈屈地问:“为什么呀?啊!你也知道东胜哥太老了,会叫人家看笑话的。”
余秋心里头只喊哎哟喂,才22岁的小伙子,居然就被10来岁的少年嫌弃了,生活真是红果果的残酷无情。
“你别管这么多。”余秋白了他一眼,“我照说你照做就行了。”
男女之事本来就容易被说三道四,尤其她一个名义上还只是16岁小姑娘的女知青,何东胜又是杨树湾的生产队长。搞不好就会变成别人的话头子,说不定会惹来各种不必要的麻烦。
余秋没有秀恩爱的心理需求,完全享受低调的恋爱。
李红兵来劲了:“凭什么呀?我才不要听你的呢。”
余秋威胁地冷笑:“你以为你下头处理一次就够了吗?”
李红兵惊恐,觉得自己好像陷入魔掌了。
余秋叹了口气:“让你别说就别说,不然会影响你东胜哥进步的。”
李红兵理解不能:“那你干嘛相中他呀?他都好老了。”
老你个头!
开过年就27岁高龄的小秋大夫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个兔崽子。
怎么说话呢?姐姐现在也是青春一枝花,怎么能说姐姐的小嫩草已经是老草了。那姐姐算什么呀?
李红兵开始哼哼唧唧:“你得老实告诉我你相中了我东胜哥什么,不然我可不答应你。”
“因为你东胜哥帅,你东胜哥精神,你东胜哥不像你这样。”
李红兵震惊了,感觉自己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小秋大夫都跟东胜哥耍流氓了吗?
余秋忍无可忍,直接吼这臭小子:“你给我老实闭嘴,不然我拍死你。”
她手里头还抓着凶器呢,少年人总算想起自己的命运还掌握在人家手上,识相地闭上了嘴。
张大夫过来找余秋说事,看到李红兵的样子,直接冒了一句:“哎哟,这个消完炎以后得切掉了吧。”
余秋点头:“是该切了,开过年,他都13岁了,不能再等下去。不然以后会长不好的。”
李红兵直接从检查床上跳下来,眼泪汪汪:“非得割吗?不是说好了控制炎症就不割的。”
余秋叹气:“你这包的都伸不出来,以后也长不出来的,必须得割了。你这叫苞茎,这个年纪了,必须得处理。不然以后你想处理都晚了。”
谢谢姐姐吧,要不是有姐姐在,你以后人生幸福都不要指望了。
李红兵完全感觉不到幸福,他觉得自己的世界电闪雷鸣,阴云密布,转瞬就是暴雨滂沱,再也看不见天日。
他带着哭腔喊:“我不要割小鸡鸡。”
“拔毛剥皮而已,谁要割你的小鸡鸡呀。”余秋安慰这小子,“长痛不如短痛,总比你长大了后悔来的强。”
李红兵还在掉眼泪:“我不要你割小鸡鸡。”
他现在严重怀疑小秋大夫是在报复他,因为刚才他跟小秋大夫顶嘴来着。
张医生笑得摇头:“行了,我给你割成不?”
李红兵一边抽抽噎噎,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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