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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过来。”
乔轲小碎步跑过去：“格格您吩咐。”
“我谈好了。”
“嗯？”个亿。
“你们真是小气巴拉的，”乔妙翻个白眼，“张怡说钱没有，但其他的东西可以搞。”
“什么？”
乔妙笑起来：“身份证。”
乔轲高兴得跳了起来。
乔妙在人类世界的身份一直是她心头的一块大石头，小时候的乔妙她还可以想办法去走走什么走失儿童的途径补个身份证，但现在的成年乔妙，漂亮又散发着独立自主的新时代女性气质，任谁也不会觉得她是个落魄到连身份都没有的人。
乔轲想光明正大地带乔妙出去，去看人类世界的山河，去朋友聚餐大大方方地介绍：这是我的女朋友。现在这种半遮半掩的生活，经常会让乔轲觉得她对不起乔妙。
现在，这个问题终于可以解决了。
她一时控制不住快要喜极而泣，猛地蹲下身子，抱住了乔妙两条细长的腿。
“你这是干什么？”乔妙明知故问，抬头拍在她后背上。
“感谢国家，感谢政府，感谢党。”乔轲又笑，声音又噎，“拿到身份证了，我们请街坊四邻吃个饭吧？”
“为什么哦？”老板娘这时候挺抠的。
“把你介绍给大家啊！”乔轲抬起头，特骄傲，“我老婆，超漂亮。”
“哦。”乔妙偏过头笑，“你这时候胆倒是挺大。”
去区里拍身份证件照的那天，刚好是两个世界举办世界和平内部交流摄影展的日子。
乔妙早就对人类身份证照片的丑陋有所耳闻，因此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自己跑去蔚河镇最好的洗剪吹店做了个造型。
等她换好衣服，化好淡妆回到家时，乔轲正穿着个宽大的运动裤做早餐。从楼上一探头，那句“跑步去了啊”就卡在了喉咙里。
乔妙的棕色长直发变成了有着漂亮弧度的卷发，一身小西装衬得整个人个高腿长，不说话的时候气质冷冽，仿佛刚从艺术馆出来的社会英人士，和乔轲的小破照相馆格格不入。
当然，也和乔轲这个手里还拿着棵卷心菜的直男糙汉格格不入。
她盯着乔妙看了好一会儿，抬手扔了卷心菜，扒着栏杆道：“我突然有些后悔了。”
“后悔什么？”
“给你搞身份证。”
乔妙一下子急了：“那是我自己搞的，我的！”
乔轲没理她，自顾自地抱怨：“你说你这么好看，出门被人拐跑了怎么办，啧啧啧，宝贝，还是得揣在自己怀里比较好。”
这话乔妙挺受用，扒拉下头发，仰头止不住的笑意：“有点危机感是好的。”
“不做了不做了。”乔轲进厨房关了火，“我得配得上我的美人儿。”
衣柜里有两套颜色相近，款式相互应和又各有特色的正装，是乔轲和乔妙一起找店定做的。
今天乔妙穿走了她的那套，乔轲把自己拾干净，穿上了自己那套。
尽管都是裤装，但是乔妙的修饰偏多一些，线条也更加柔和。乔轲的简单利落，大背头扎个马尾，更符合她的气质。
穿戴完毕，乔轲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有犹豫太久，也化了妆。
真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乔轲从楼梯上挺直了腰背，一步步地下来，乔妙就站在楼梯口笑看着她，光从乔轲身后打过来，暖融融一片，两人没有说一句话，却已经懂得了对方心里的千言万语。
户籍管理处的相机架起来了，摄影展也已经打开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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