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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35)

  七零妇产圣手

余秋连瞪都懒得瞪她一眼,直接一只手抱起短腿小二丫,一只手牵着恋恋不舍看着鸭蛋的大丫,往山洞的方向去。


呵,这一回她是真正挖到聚宝盆了,几乎每一个洞里头都散落着鸭蛋,300来只鸭子,足足下了有400多个蛋。


还用说吗?肯定不是第一天下蛋了,余秋还看到了破碎的鸭蛋壳。


能有谁吃呀?要么是黄鼠狼,要么就是鸭子自己。


余秋真是心痛到要心肌缺血了!她压不住愤恨,直接说起生产队长:“你们到底多久没打扫山洞了?”


这还没开始抢收呢,一天天的都忙了啥?鸭舍卫生跟不上,闹起鸭瘟来,别说生蛋了,鸭子都一倒一片。


知不知道禽流感,养殖户血本无归喝药自杀的都有。


乡间的赤脚医生也兼着兽医的工作,何东胜叫小秋大夫抓着了小辫子,头垂得比谁都低。


他赶紧赔笑:“鸭子吃蛋是因为缺钙,我回头多弄些小虾子过来,它们就不吃蛋了。”


余秋瞪眼,到底理智压住了愤怒,还是说起了正经事:“你们那个小海虾现在已经老了,直接给鸭子吃,未必能吞得下。我觉得可以取了虾仁将剩下的部分晒干了磨成粉,加在饲料当中,喂鸡喂鸭喂鱼都是好的。”


所谓的小海虾就是小龙虾,不知道是品种问题还是现在的水不肥,当地的小龙虾肉质并不嫩,相反的,还挺柴。


杨树湾人也不吃小龙虾,还是直接抓了喂鸭子。余秋在村里头健康宣教,强调要日常饮食要补充蛋白质之后,大家闲下来的时候才会抓了虾子取虾仁。


何东胜连连点头:“你说的是,回头我就弄起来。”


说话间的功夫,郑卫红从林间走过来,看到何东胜就喊:“东胜,刨子还修好了呀?”


二丫一看到自己的舅舅,立刻挥舞着小手喊:“舅舅!”


郑卫红眉开眼笑,伸出胳膊抱起了小丫头,用摸摸大外甥女儿的脑袋:“我们大丫二丫来接舅舅回家啊。”


他眼睛扫过堆成小山的鸭蛋,顿时惊讶不已:“哎呀呀,什么时候生的蛋呀?乖乖,这腌起来差不多有一坛子了吧。”


余秋冷笑:“还腌呢,都不知道有没有坏掉,也不晓得生了多早晚了。”


郑卫红连连摆手:“不会的,我上个礼拜来扫山洞的时候,还一个蛋都没有呢,肯定是这个礼拜生的。”


他不说还好,说了余秋更加火冒三丈。今儿都礼拜天了,上个礼拜,那起码得有七八天功夫没人来打扫鸭舍。


小秋大夫压不住的冷笑:“你们这一天天的,可真是忙啊。能说说都忙了些什么吗?”


郑卫红赶紧摆手,说话跟烫舌头似的:“没……没有,我们没忙什么。”


余秋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们,感觉这人没说实话。


何东胜在旁边笑:“忙,忙着收拾工具呢。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马上就要大忙了,不把东西备好了,到时候忙不赢。”


他满脸恳切,“你看我今儿不是找大爹修刨子去了吗?”


以小秋大夫在医院见多识广的经验,越是这样言辞恳切证据确凿的就越是心虚。


因为人们常常想不到要证明真实是真,只有假的情况才会找各种佐证啊。


“我管你们忙什么呢。回头鸭飞蛋打,看谁吃亏。”余秋冷笑连连,直接从郑卫红手里头接过二丫,牵着大丫往前走,“走,咱们回家去,外婆给我们大丫二丫腌鸭蛋吃。”


何东胜认命地招呼郑卫红:“走吧,咱们把鸭蛋挑回去。”


一斤鸭蛋差不多八个,这400多个鸭蛋,可以装满两大箩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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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说一下绒癌的治疗历史,下面资料都来自于网络。


有一种癌症叫做绒癌,又叫绒毛膜癌,是一种主要发生在胎盘的恶性肿瘤,会很快转移到肺、肝脏、脑等器官,导致患者死亡。


在攻克绒毛癌的过程中,不得不提到一位中国人,他就是李敏求。李敏求1919年出生于中国沈阳,祖籍广东肇庆。13岁起,先后随母到南京怀远中学和沈阳文会书院读书,后考入沈阳医科大学,成绩优良,毕业后留校任教。李敏求毕业于奉天医科大学(盛京医科大学,现已并入中国医科大学),留校任教。


1947年,李敏求来到美国南加州大学学习细菌学和免疫学。1955年,进入美国国立癌症研究所赫兹领导的癌症研究小组。


当时,癌症的治疗还主要依赖于手术切除,但是,化疗已经开始应用于部分癌症的治疗当中,并在白血病的治疗领域,已经取得了不错的进展。被誉为现代化疗之父的西德尼?法伯,通过叶酸拮抗剂的化疗,显著延长了部分儿童白血病患者的生存期。


1956年8月的一个晚上,李敏求接诊了一位女士,他试图用医学方法把病人的绒毛癌稳定下来。但是肿瘤已经发展到晚期,她流了很多血,三小时后,李敏求眼睁睁看着她死去。李敏求听说过西德尼?法伯的叶酸拮抗剂。他近乎直觉般地将儿童骨髓中快速分裂的白血病细胞,与这位女士快速分裂的胎盘细胞联系到一起。从未有人尝试过用叶酸拮抗剂来治疗这种病,如果这种药能阻止白血病细胞的快速生长—哪怕是暂时的,它能否至少暂时缓解绒毛膜癌的爆发?


几周之后,另一位女士也得了同样可怕的病。她的肿瘤像葡萄一样在她的肺部聚集,导致肺内膜流血—血流如注,几乎无法控制。因此,医生们手忙脚乱地用管子收集她流出的血,然后把这些血输回去,就像内部循环的抽水机一样。医生稳定了她的病情,开始使用氨甲喋呤(一种叶酸拮抗剂)对她进行治疗。当医生给药结束,下班回家的时候,医生们都没有期望第二天还能看到她。第二天,她还活着,流血现象减轻了,第四轮化疗结束后,x射线胸透显示:肿瘤不见了,病人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医生们还以为x射线胸透搞错了,决定进行重新检查。但结果是无误的:一个转移性的、固态的恶性肿瘤在化疗中消失了。这是史上第一次通过化疗,让一个转移性恶性实体瘤消失的案例。李敏求和赫兹发表了这一发现,并引起了轰动。但是,这种可怕的癌症并非来去无痕,它会导致绒毛膜促性腺激素(hcg)在尿液中升高,hcg也成为检验这种癌症的重要标准。李敏求注意到,经过化疗癌症组织缩小甚至消亡后,在病人的尿液中,hcg依然可以检测到。他认定尿液中hcg的存在意味着患者组织体内还有少量的癌细胞存在,于是坚持不懈的给病人用药,直至患者尿液中的hcg消失为止。美国国家癌症研究所对李敏求的做法感到非常愤怒,指责他在拿患者进行“人体试验”并很快将他开除。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开始注意到,当初接受李敏求治疗的患者无一例复发。直至今日,李的方法被常规的用于治疗这种zǐ_gōng 绒膜癌症的程序中。现今,这种当时可怕的疾病有了几乎百分之百的治愈率。


此外,李敏求通过对mtx resistance的观察,早在1960年就提出了bination therapy 对搞丸癌的治疗方案。1972年,作为第一位成功用化疗方法治愈恶性实体肿瘤的一生,李敏求与当年在美国国立癌症研究所的同事分享了拉斯克临床医学奖。


另一位在从来治疗上做出卓越贡献的是协和的宋教授。


那是1953年。宋大夫除了在协和医院任职外,还兼管着北京同仁医院妇产科。


病人姓曹。也是一位妇产科医生。那一年,病人30岁。原先她在上海一家医院工作,丈夫在北京,过着牛郎织女般的生活。前不久她调到北京,然后怀孕了。她觉得自己怀孕有些异常,于是去检查,诊断是“葡萄胎”。


长了葡萄胎,必须刮宫,将zǐ_gōng 内病变的组织清除干净。那时候还没有b超。医生凭藉的检查手段,只有听诊器及很少几项化验检查。


病人被推进了手术室。突然,她说,她感觉有“胎动”。有胎动,说明是正常妊娠,从而就否定了葡萄胎的诊断。


她又回到了病房,继续观察。


隔了几天,宋大夫认为她还是得了葡萄胎。于是,第二次把病人送进了手术室。在手术台上,病人又说自己有“胎动”。


病人也是妇产科医生,她应该有能力辨别腹内是否有一条新的生命在躁动。或许是她太盼望自己能有一个孩子了,她坚持不要做手术。结果又回到了病房。


第三次走进手术室,给她做了刮宮,确实是葡萄胎。


一年后,病人再次入院。这一次是葡萄胎恶性病变,诊断是绒癌。手术切除子宮,是当时唯一的治疗方法。手术以后一段时间,病人继续留在医院恢复身体。一天中午,她和往常一样,正在与同室的病友打扑克,只听她突然一声惨叫,口吐鲜血,当即气绝身亡。


女医生死于绒癌肺转移,肺动脉破裂大出血。


宋教授告诉我们,不久又有一位女病人,死于同样的病。她的年纪更轻,只有26岁。


50年代初期,学术问题上“一边倒”,只有前苏联的学术观点才是“正确”的,弄得谁也不敢看英文书刊。


一个又一个绒癌病人相继死去,一次又一次刺痛着宋鸿钊教授的良心。他想在攻克绒癌上有所作为。但是,当时国外有一位病理学专家曾经断言:“癌症治不好,治好的都不是癌。”宋大夫平静地对我们说:“我只想到如何挽救病人的生命,却没有想到今日的荣耀。”


终于有了一个机会。


1955年的时候,由于全国计划生育工作的需要,领导上安排宋大夫去搞“药物流产”的科研工作。他首先从中草药里筛选,挑选那些中医典籍中或是民间验方中认为孕妇不能使用的药物,用在怀孕的小白鼠上。后来,又从西药中筛选,用抗癌药物做实验。结果找到了几种有效的药物,可以造成孕鼠流产。经过病理解剖。他发现孕鼠流产,是由于药物破坏了胎盘上的滋养层细胞。滋养层是胎儿的“后勤部”,切断了“供给线”,只能胎死腹中。但是药物有副作用,毒性大,用于孕妇流产不安全。考虑到绒癌是胎盘滋养细胞发生恶变的恶性肿瘤,用这些药治疗绒癌也许有效,但是他不敢立即尝试。


一直到了1958年,“大越进”时代。医学科学院提出了“让高血压低头,让肿瘤让路”的“雄伟”口号。宋大夫抓住这个良机,正式向医院领导提出了研究药物治疗绒癌的科研课题。获准以后,立即进入了临床试验。


开始阶段。采用中药紫草根,虽然有一定疗效,但是效果不能持久,停药以后病情还会恶化,因此初试失败了。于是又采用一种抗癌药物6-巯基嘌呤(简称6-mp),它原来是用于治疗白血病的,可以使病人的生命延长几个月,过去从来没有人用它治疗绒癌。宋教授大胆地将6-mp引入绒癌的治疗,最初几例病人疗效不佳。由于绒癌转移很迅速,病人在发病短期内死亡。尸体解剖后发现,胎盘的滋养细胞被药物大批杀灭,说明药物确实有效果,只是用药剂量和方法需要继续摸索。


继续试验的成果非常喜人。早期绒癌治愈了。但是已经发生转移的晚期病人,却未能等到疗程结束,便匆匆离开人世。治愈率虽然并不理想,但是宋鸿钏教授率先闯进了“禁区”,他用事实向世人宣布:绒癌是可以治愈的,从而结束了“癌不可治”的神话。


宋大夫的脚步并束停止。他经过长期认真观察,注意病人对治疗的反应,不断探索新的治疗方法,又推出了新的治疗方案,即在短期中加大用药剂量,用缩短疗程与死神争夺时间。这一个方案再次获得了成功,使已经有肺、脑等其他脏器转移的晚期绒癌病人,也能“柳暗花明又一村”,绝处逢生。


五六十年代的中国,是政治运动迭出的年代。宋教授虽然巧妙地抓住了科研的时机,却同时给自己套上了沉重的枷锁。说到此处,宋老幽默地说。他是一名“老运动员”,每逢政治运动来临,他都是首当其,中,遭受莫名其妙的“劈判”。


然而,宋老矢志不渝。1963年,他又开始采用另外一种化疗药物――5-氟脲嘧啶(简称5-fu)治疗绒癌病人,效果明显优于6-mp。在治疗病人过程中,他不断总结经验和教训,改进给药途径,调整药物剂量,终于摸索出一套成熟的治疗方案,一直延用至今,并且在世界各国获得了推广使用。


科学进步并没有止境,宋老的研究工作也没有穷期。采用化疗药物治疗绒癌,虽然保住了病人的生命,但是最终还是要切除病人的子宮。宋老说,切除子宮便剥夺了女性珍贵的生殖权利。有一位年轻的大学教师,因为患上绒癌切除了子宮,酿成婚姻危机,病人一度轻生。所以,宋教授又酝酿出新的设想,即采取单纯的化疗方法,以保留病人的子宮。


这项课题一经提出,便在医学界激起轩然大波。一些专家认为,抗癌药物有使细胞致畸的作用。生下的子代,甚至第三代,是否潜在致癌的危险?还有的专家认为,绒癌的原发部位在子宮,若不“斩草除根”,终是后患。面对学术上的争议,宋教授以科学实验予以回答。通过仔细研究,发现病人停止化疗后,卵巢可以恢复正常排卵功能,zǐ_gōng 也可以完好如初。于是。这项科研工作又继续进行下去,绒癌病人不再切除子宮。不久,这些病人中陆续有人怀孕育子。


宋大夫欣慰地告诉我们,二三十年来,经过他治疗的绒癌病人,有400多个孩子诞生。不仅如此,第三代的孩子也有80多个,最大的孩子都几岁了。他说,“我也没有想到能活得这么久,看见了这么多孩子。”这些两代的孩子,都健康地发育成长,看不出有什么异常。老人说到这里,笑了。


1964年以来,由于取得征服绒癌的重大成果,宋老陆续获得党和国家的多次奖励。获得过国家科技进步奖,当选为中国工程院院士,也曾荣获过全国“五一”劳动奖章。1986年,在巴西国际绒癌会议上,被各国与会者一致推选为第四届国际绒癌学会主席。去年6月,英国皇家妇产科学院将“名誉院士”的称号,首次授予了来自东方的学者――宋鸿钊教授。


看这两位教授的研究其实也有点意思,他们几乎是差不多时候将化疗技术利用在绒癌上的,但因为特殊的历史原因,二者几乎没有办法在这个过程当中有任何交流。还有一件事情就是他们的行为其实都挺冒险的,有点儿实在没办法的意思,因为基本上都是直接在病人身上开始实验性治疗。


到目前为止,这两种药物也是绒癌化疗的首选药物。因为有着他们的不断奋斗,大大降低了绒癌死亡率以及复发率。使得绒癌成为了一种被认为可以治愈的癌症。。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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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女同志(捉虫)


余秋雄赳赳气昂昂地领着两个小姑娘在前头走,后头何东胜跟郑卫红一人一副箩筐, 气喘吁吁地跟着追。


快到郑家小院的时候, 走在后头的何东胜突然间喊住余秋:“小秋,你带大丫二丫去医疗站, 胡奶奶煮了好多栗子, 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二丫是个小吃货, 一听栗子两个字,立刻拍着小手欢喜道:“二丫要吃栗子,栗子甜。”


余秋刚想皱眉, 这都快要吃晚饭了,给孩子吃什么栗子呀?到时候肚子饱了,正经饭反而吃不下去。这种坏习惯必须得纠正。


何东胜往前走两步, 拦在了她们前头,一个劲儿朝余秋使眼色。


余秋虽然没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还是皱着眉头带俩姑娘往医疗站的方向走:“咱们先去吃栗子,吃完栗子再回家吃鸭蛋好不好?”


走了10来步远,绕过一间泥巴屋的时候, 余秋听到郑家院子方向传来沉闷的击打声,伴随着郑卫红压抑的低吼:“滚!再来我见一次打一次。”


二丫小耳朵也尖的很,满脸好奇的问余秋:“小秋大夫, 舅舅要什么滚啊?二丫不滚, 二丫要跟小根玩。”


“老鼠啊。”余秋不动声色, “老鼠来偷鸭蛋吃, 舅舅才要赶老鼠跑。”


二丫立刻挥舞着小拳头, 愤愤地强调:“二丫也要赶老鼠,老鼠偷粮食吃。”


大丫到底年纪大一些,下意识地回头看。


余秋揉揉她的脑袋,催促道:“我们快点儿去吧,不然栗子要被人抢走喽。”


二丫急得两条小短腿乱蹬:“快快快,我们去吃栗子。”


余秋领着两个小姑娘往前头跑,后面传来的那一声声拳头到肉的声音全都随着风被吹远了。


胡奶奶人坐在廊下跟田雨一块儿摆动摆弄搓绳机。


看到余秋带着两小姑娘过来,老太太笑得见牙不见眼,伸手搂过两个小妞妞:“哎哟,咱们大丫二丫来了呀,老太做了栗子糕,就在罩子底下,你们赶紧去吃。”


对着余秋,她就是笑,“你不要想吃的了,赶紧进去给人看病吧。”


余秋嘴里头问着:“什么情况?”,抬脚就往医疗站走。


屋子里头坐着个奶奶模样的人,手上抱着个小宝宝。


看到余秋,她赶紧起身:“小秋大夫,你可得给我家娃娃好好看看。你说这娃娃好端端的怎么淌血啊?”


余秋拿开小宝宝兜着的尿布,待看到孩子外荫,她心里头有数了:“孩子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呀?”


“就是上个礼拜天,生的时候好好的。生下来也能吃能喝的,今儿我给他换尿片才发现她淌血。”孩子奶奶急的不行,眼巴巴地看着余秋,“大夫,我孙女儿怎么了?”


余秋微笑,语气轻松地安慰小姑娘的奶奶:“您别紧张,有的小姑娘生下来是这样的,叫假月经。持续三四天的功夫差不多就能好,不用特别管。注意娃娃的卫生,要是后面身上老是不走或者量越来越大,你再抱孩子过来找我。”


孩子奶奶听说娃娃是好的,悬着的心立刻落了地。她抱起自家的丫头,留了两个鸡蛋,欢欢喜喜地出门去了。


余秋觉得这奶奶还挺有意思,居然知道找大夫问问,就是不开药不治疗也得出诊金。


祖孙俩走了,田雨好奇地追问余秋:“为啥会这样啊?我小时候也这样吗?”


“那我可不清楚,因人而异。”余秋朝屋子外头走,“月经其实是女性雌性激素变化的过程。雌激素让子宮内膜增生,孕激素让内膜剥脱,形成月经。怀宝宝的过程中,到了怀孕的晚期,会将自己体内的雌激素传给孩子,等孩子出生后,激素来源中断,原本增生充血的内膜就剥脱了,开始淌血。”


田雨听得连连点头,感觉十分新奇。她又追问胡奶奶:“奶奶,你收生过这么多娃娃,没看过这种情况吗?”


胡奶奶手上摇柄动作不停,笑容满面:“我那时候接生的娃娃哪有现在的好日子。还尿布呢,直接弄桶灰,把娃娃往里头一放,就是有血也没人看得到啊。”


余秋看着搓绳机,左右张望:“胡杨呢?他又在摆弄什么呀?”


田雨打草绳正起劲,闻声头都不抬:“谁知道他啊?神神叨叨的,都不知道在忙些啥。”


余秋蹲下.身,帮忙将盘好的草绳拿到旁边,又换了一个新的转子:“哪儿来的毛栗子呀,中午我都没看到。”


“东胜打的,前头送了过来。”胡奶奶倒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奇怪地问余秋,“你怎么这个点儿带孩子来吃栗子,一会儿该撑着肚子了。”


她现在做好了是为了就太阳灶,等太阳下山了再煮岂不是要废柴火。


余秋摇摇头,压低声音道,“黄莺姐她男人来了。”


胡奶奶顿时了然,恨得要跺脚:“这个瘟生非要祸害人。”


小田老师气呼呼的:“是黄莺姐自己不争气,居然还让让男人进屋。她但凡有点儿骨气,就应该抓着扫帚把人赶走。赶紧把婚离了。”


“还离婚呢,她就是在作贱自己。”胡奶奶叹了口气,“眼下这怀了身子,还不知道要怎样闹腾呢。”


田雨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怀孕怎么可能?黄莺不是一直住在家里头吗?这上哪儿怀的孕啊?


余秋也是惊得嘴巴能吞下鸡蛋,胡奶奶是怎么发现的呀?黄莺才怀孕三个多月,压根就不显怀呢。就连跟她朝夕相处的家人,都不知道她怀孕的事。


胡奶奶满脸笑:“我好歹当了一辈子的收生婆婆。这女人怀没怀娃娃怎么能逃过我的眼睛?”


余秋这下子真是好奇了:“奶奶,你怎么看出来的?是搭脉吗?”


说起这个中医脉诊,也是一门相当神秘的学问。


按照各种传说,所有的疾病都能够反应在脉象上,而且能够什么悬丝诊脉。


不过有意思的是,余秋所在医学院的中医老师没有一个人通过脉诊的方式确定病人怀孕,而且余秋追问过省人医跟省中医院名医堂的老中医,也没人能做到脉诊出怀孕。


因为众所周知的滑脉在人来月经的时候也会出现。所以都是通过询问害喜,不来月事等症状综合判断。


可尴尬的是,人在极度想怀孩子的时候,会出现假孕反应,所以单纯依靠脉诊与问诊,有的时候会造成误诊。


曾经有网络医学红人直接提出脉诊验孕的挑战,结果后来没有一位中医应战。


估计是真正的高人不屑于如此抛头露面。


余秋满怀期待地看着胡奶奶,希冀自己发现一位不世出的高手。


没想到胡奶奶压根就不知道搭脉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只理所当然:“这怀了娃娃的女人跟没怀娃娃的女人走路不一样啊。”


余秋顿时跟泄气的皮球一样,她就从来没有发现早孕妇女和一般人走路有任何区别。


大丫吃完了一块栗子糕,跑过来跟大人们道谢:“我带妹妹回家了呀。”


余秋哪里敢让这俩小姑娘,谁知道那个赖皮狗到底走没走?


她赶紧又抱起还在念念不舍舔手指头的二丫,直接带着人出屋:“走,小秋大夫领你们看兔子去。山上有好多兔子呢。”


二丫虽然跟姐姐养了小白兔,但听到有很多兔子,小姑娘又兴奋起来,立刻嚷嚷着要去看。


大丫却抿着嘴巴站在原地不吭声。孩子知道的事情,远远比大人以为的多。况且大丫到底已经是个小姑娘了。


田雨赶紧放下手上的草绳,也去牵大丫的手:“小田老师也跟你们一块儿去好不好?说不定咱们还能看到刚生下来的小兔子呢。”


这个对于二丫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她立刻欢欢喜喜地朝姐姐喊:“小兔子生宝宝了。”


大丫这才抿着嘴巴跟着大人走。


余秋在山上度日如年,就连那些漫山遍野欢快地跑来跑去的兔子都没办法让她放松下来。她就看着二丫跟个小疯子似的,乐颠颠地奔来奔去。


这造的什么孽啊?余秋在心中发出哀嚎,但凡当妈的靠谱点儿,也不至于让他们如此为难。


一直到太阳都下了山,淡青色的雾霾风声四起,郑卫红才上山来接两个外甥女儿回家。


余秋看他蹭破皮的手背,轻声叹了口气:“你不打他,他也不会接你姐走的。”


郑卫红看了她一眼,没吭声。


余秋语气无奈:“你想啊,你姐才做完手术,这会儿躺在床上连下地都艰难,他把人接回去干什么?伺候病人,你姐生孩子的时候他都没伺候过吧?”


开什么玩笑?说句不好听的,一个下头才动过刀子的孕妇,连xxoo都不行,浑身上下毫无价值。


这家人不见兔子不撒鹰,什么时候吃过亏?骨头缝里头都能炸出油来的玩意儿,也就是黄莺那个脑袋瓜子全是浆糊的混账东西,才以为他们当她是自己家里人。


把黄莺留在郑家是最巧妙不过的了,有人替他们养着老婆孩子,多好啊,少了好大一笔开销。


郑卫红气得两只拳头捏得紧紧的,他真恨不得宰了那个所谓的二姐夫。


可是他又能做什么呢?只要他二姐认准了这个人,他们全家人往回拽都拽不回头。


要是可以,郑卫红真想直接拿把大锁将二姐锁在家里头。用他爹的话来说,就是宁可打断了她的两条腿,养她一辈子,也不能再让她出去作践自己。


可惜这样的狠话,也只是说说而已。黄莺这么大个人,家里头怎么可能锁得住。


郑卫红领着两个小外甥女儿回家去了。


田雨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的:“黄莺姐的眼睛是瞎的吗?她看着家里人这样子,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情啊。”


“谁知道她呢,总有脑子不清白的人。”


余秋深深地吁了口气,准备拉着小田老师下山去。


她眼睛一扫,看到洞口边有只大兔子正在咬自己身上的毛。


夭寿啊,小秋大夫立刻抓狂,这些毛可都是聚宝盆,姐姐还指望你们剪下来卖钱呢,怎么能自己咬。


她冲过去想拦住那只想不开的大兔子,是草不好吃了还是水不好喝?好端端的兔子干嘛要cosplay长发公主病?


余秋跑到兔子跟前,看那兔子慢吞吞挪动的样子,突然间反应过来,妈呀,她这是什么嘴巴?一语成谶,这大兔子好像要生小兔子了。


田雨直跺脚:“你看看胡杨,一天天也不知道忙些啥,兔子要生了都不说一声。”


余秋好笑:“兔子又不会说话,胡杨上哪儿搞得清楚它们是不是要生了。”


按照书上写的,兔子怀孕后,会毛色光亮,腹围增加。快要生的时候,汝房还会膨胀。


但长毛兔浑身毛,一个个都白白胖胖的,养的肥嘟嘟。摸着良心说,余秋这个产科大夫都没看出来它们到底怀没怀孕,何况是胡杨这么个男孩子呢。


俩姑娘赶紧给兔子做个产箱,里头铺上柔软的干草。省得兔子一狂躁,懒得自己衔草做窝,直接将自己一身油光水滑的好毛咬成光秃秃了。


她俩也搞不清到底兔子会什么时候生,只能留下清水,还在里头加了点儿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糖,这才恋恋不舍地下山去。


小田老师原本还想在晚饭桌上好好讲一讲小胡会计不像话,照顾兔子不精心。谁知道胡会计晚上压根就没回来,也不知道上哪家蹭吃蹭喝去了。


田雨又要跳脚,跟吴奶奶还有余秋控诉:“你们看,胡杨实在不像话!”


余秋这么位久别重归的人,都没有上别人家里头去搭伙。


胡杨天天待在村里头,也好意思出去混吃混喝。


胡奶奶像是习惯了小田老师如此态度,只一个劲呵呵的笑,坚决不参与小孩子之间的争论。


吃过晚饭,余秋写了篇关于新生儿正常生理现象的科普小文章,什么新生儿红斑、生理性黄疸、马牙、螳螂嘴、汝房肿大泌乳等等,她通通三言两语介绍了个遍。


回来之前她最担心的就是杨树湾没通电,叫已经习惯了利用晚上时间看书学习写作的她不知所措。


现在灯泡亮着,她哪里舍得浪费一分钟时间。


放下笔,余秋抬头看了眼桌上的闹钟,忍不住两只脚蠢蠢欲动起来。


今儿兔子可是要生小兔子了。


她听着外头的呼呼的晚风,心里头直打鼓。10月天气温降的厉害,马上就要霜降了。万一大兔子冻着了,会不会生了小兔子,就直接将一口吞掉,好给自己增加能量啊。


余秋坐不住了,她收拾好稿纸,拿了手电筒就要出去。


田雨同样忐忑不安。虽然这三个月时间里头,大兔子们已经断断续续下了好几窝崽子,可每回小田老师旁观的时候都心惊胆战。


俩姑娘跟胡奶奶打了声招呼,就抓着手电筒上山去。别的不说,起码再多拿点儿草,好歹替兔子挡挡风啊。


她们抵达山洞旁边时,白天看到的那只大兔子已经趴在干草堆上,一动不动的,像是在暗暗蓄积着力气。


余秋不好给兔子摸宮缩,这个时候的大兔子警觉性极强,她们一靠近,兔子都要躲。


两人轻手蹑脚地蹲在边上,又给兔子笼旁边加了清水。先前放的糖水不知道被哪只兔子喝光了,这会儿不补充的话,生完宝宝的大兔子口干舌燥,说不定真会吃了小兔子。


余秋蹲在山洞旁,竖着耳朵听兔子的动静。隔了半晌,她侧过头疑惑的问田雨:“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小田老师也不肯定地点点头:“好像是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这大晚上的鸟啊兽啊,全都回窝睡觉了,还有什么这么吵闹不休?两人都立刻想到了田鼠,顿时待不住了。


这会儿大兔子正生宝宝呢,到时候田鼠守株待兔,冲出来直接将小兔子叼走吃了可怎么办?


再说有田鼠在边上虎视眈眈,大兔子要吓得生不下来了。


余秋立刻拿起大木棒,鼓足了勇气去赶田鼠。抓田鼠她是没这个胆,狐假虎威驱逐田鼠她倒是不怕。


田雨同样怕田鼠,却也拎着木棒跟在余秋身旁。她紧张得直咽唾沫,两人一路喊着挥舞手上的木棒,希冀可以打草惊蛇,顺带着赶跑了田鼠。


行了约摸有三四十米远,余秋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茅草丛边,顿时忍不住皱起眉毛来。她指着前面摇曳的微黄灯光:“那是什么?”


兔子住在山上,山上根本不住人家,哪儿会有灯?


田雨伸长了脖子看,同样惊讶不已:“下头有人吗?”


她惊恐地张大嘴巴,不会是空投的台弯特务吧?


田雨还没有来得及再出声,后头就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小田老师惊恐万分,呜呜呜,抓狗特务啊!


余秋也猝不及防,叫人捂住了嘴巴。


她当机立断,狠狠地一跺脚,然后就是一记撩阴腿。只要一脚下去踢准了位置,直接疼到对方休克都完全不成问题。


何东胜赶紧避让,低声求饶:“我我我,是我。”


那头叫田雨狠狠咬了手背的胡杨也眼泪汪汪:“是我呀。”


现在的女同志都这么可怕吗?一个个下手比谁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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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怎么办


茂密的茅草丛跟歪脖子树遮住了山洞。何东胜拨开歪脖子树的枝桠, 露出条窄窄的小路。


步入山洞, 往前行约摸四五十步, 忽而灯光亮堂起来,里头的世界别有洞天。


晚上九点钟, 山村已经陷入沉寂,虽然现在村里头通了电,但是家家户户并不舍得十分用灯。除非是点着小灯赶针线活的妇女们, 否则其他人多半已经睡下。


此刻的山洞却是热闹纷呈, 十几台机子一字排开,每台机子前头都围着好几个棒小伙子,两条胳膊上下挥舞, 不停忙碌。


各台机子之间还有人来来往往,不停地搬运东西。


余秋看着一根根木头被加工好成部件, 被独轮车推到前头,再一个个组装起来, 变成了一台台收割机。所有人只专注一项, 形成流水线作业。


何东胜在旁边笑:“我都说了,我们就是修整农具罢了。这要抢收了,要用的农具多。”


余秋下意识地反问:“杨树湾有这么多农具要修整吗?”


何东胜笑容满面:“广大社员同志要互帮互助, 我们杨树湾脱离面朝黄土背朝天了,当然也得想想其他大队的人。”


这话真是糊弄鬼呢!


田雨嘴巴张的能直接塞下个咸鸭蛋, 可怜的民办小学老师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舌头, 结结巴巴道:“你……你们在搞小工厂?”


小田老师的脑袋瓜子嗡嗡作响, 天呐, 这可是走资本主义道路,挖社会主义墙角啊!


她看着眼前火热的生产车间,整个人哆哆嗦嗦的,简直快要哭了。


胡杨在边上叉着两只手,安慰她也不是,不安慰她也不对,半晌才重重地叹了口气:“我说不能让你知道吧。瞧你这样儿。”


田雨气得想揍人,她这样儿叫啥样儿,胡杨怎么不看看他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啊?


她恨恨地瞪着同伴:“你还是革命战士的后代呢,你怎么也堕落腐化了?”


小姑娘委屈的,两个眼眶都红彤彤的,泪水在里头打着转儿,一眨眼就能掉下来。


养鸡、养鸭子、养鱼、养兔子也就算了,甚至李红兵他们在县城里头卖饭菜,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那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做不得数。


他们这么多大人,怎么可以搞小工厂呢?这算什么回事呀,不是说好了要农业学大寨的吗?难怪他们连养兔子都顾不上了,原来是搞起了资本主义。


胡杨这家伙不仅不想着办法熄火,反而火上浇油:“那不还有工业学大庆吗?”


小田老师急得嘴巴一张,就要开始狮子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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