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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35)

  七零妇产圣手

吓得胡杨赶紧伸手捂她的嘴巴,姑奶奶哎,这可千万不能嚎。


这个小小的农具厂,是他们杨树湾的最高机密。


没看到大家伙儿白天都不敢开工,全是晚上才赶工吗?


结果胡会计的手不够快,又叫小田老师狠狠一口咬下,痛的他嗷嗷直叫,差点儿哭出来。


这姑娘明明是属鸡的,怎么跟狗一样逮谁咬谁?理解。


比起整个人都不好了的小田老师,小秋大夫的反应堪称平静过头。


她仔仔细细打量着这些生产机器以及山洞里头的工人,只关心一个问题:“你们这些机器到底哪儿来的?”


何东胜倒是干脆,也没藏着掖着:“城里头厂子淘汰下来当废品卖掉了,我看还能用,就拖回来了,叫小胡给倒腾着修好了。”


余秋点点头,声音还算风平浪静:“难怪你成天在外头跑东跑西的,原来是在弄这个啊。”


何东胜倒是不避讳:“前头主要是生产太阳灶来着,那会儿日头长,买的人多。现在太阳下山早了,又要大忙了,我们就改成了生产农具。”


他是余秋看旁边摆放着的整整齐齐的铁锹,“你别小看这个,一把一块五,供不应求。”


他语气中压抑不住的自豪没能感染到赤脚医生,余秋只觉得悲哀,都到了1972年了,中国农民想买把铁锹都这么艰难。


田雨还在抹眼泪,嘴里头反复嘟囔着:“你们怎么能这样,这不是在欺骗伟大的领袖吗?”


胡杨在边上理直气壮:“面向工农兵,我们搞工业生产也是在支援国家建设。”


小田老师气得直跺脚:“这压根就不是一回事。”


胡杨却不肯承认:“怎么就不是一回事啊?那工厂还搞自己的菜地,改善职工的伙食呢,为啥我们不能?部队里头养猪、养鸡、种菜、种粮食、搞加工厂,不也是从事工农业生产吗?工厂还有我们组成民兵队定期训练,也是在保卫祖国,防止敌人搞破坏。”


现在他们不过是顺带着做一点儿小工业,没脱离面向工农兵的大方向。


小胡会计觉得毫无问题。


他不提民兵还好,一提民兵,田雨更加要跺脚。


合着杨树湾大队这几个月天天念叨着要防止敌人搞破坏,加强民兵训练,目的是落在这儿了,训练到山洞里头搞小工厂呢。


这是在明目张胆地走资本主义道路!


胡杨自觉一腔正气在胸腔,无所畏惧:“我们又没搞小买卖,不算资本主义。”


田雨急的团团转,伸手指着那些生产出来的收割机跟铁锹:“你们怎么不叫小买卖?你们都卖出去了。”


胡杨奇怪的看着她,感觉小田老师这个问题有点蠢。


所有的工厂生产的产品都要卖出去呀,不然烂在厂房里头吗?


田雨这会儿被气的连跺脚的力气都没了。


她声音又尖又厉,像把锥子似的,先要插破了自己的喉咙:“工厂的产品,都是给商店还有供销社的呀,然后再卖给广大市民和社员朋友们。”


别以为她傻呢,这些东西怎么可能迈进供销社的门,他们就是在搞私人买卖。


胡杨奇怪:“那最终不还是卖给社员同志们嘛,跟咱们有什么区别?就是中间少了道手续而已,还更快呢。”


田雨这回是真被气哭了,哇的一声哭出来:“这是犯法的,要蹲大牢的!”


“好了,蹲大牢我去。”大队书记从山洞的深处走出来,居然脸上还有笑,“到时候你们轮流着给我送牢饭就行。”


田雨又气又急:“大爹,你怎么这样啊?你可是杨树湾的当家人。”


大队书记笑:“那当家人就得管吃饭过日子呀。我是党员,当然得带着杨树湾人过上好日子。”


“可也不能这样啊!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是资本主义的苗,这个基本原则不能动摇的。”


大队书记笑容可掬:“我们公产党人的基本原则就是带大家过好日子。”


田雨没想到杨树湾的大家长居然也被他们带歪了,顿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到时候会来人把你们拉去通通木仓毙的。”


大队书记就是笑:“没事,吃木仓子的时候我在前头。我就不相信,日本鬼子没打死我,我还能死在新中国。”


他伸手摸摸抽噎不停的田雨的脑袋,“好啦,娃娃哎,大爹知道你是怕。没事,大爹儿女双全,孙子孙女儿外孙孙都有了,拖去木仓毙也不亏的。你也别怕,就把这事儿啊,妥妥放心里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田雨抽抽噎噎:“可我现在知道了呀。”


大队书记就是笑,示意胡杨送两个姑娘走:“行了,你们上去看兔子吧。回去早点儿睡觉。”


余秋看着他们的生产线,伸手指向正在拿刨子刨木头的郑卫红:“卷笔刀知道吗?你们试着做一个圆柱形的卷笔刀,这样子将木头放进去,直接就打成圆柱了,省得这么刨,还弄不规整。”


田雨急得嗓子都哑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余秋,像是遭受了最严重的背叛:“余秋,你怎么也这样?”


余秋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示意这姑娘跟着自己出去:“走吧,说不定兔子已经生了。”


田雨左右看看,跺着脚一溜烟地跑出了山洞外,她后背向人,死活不肯再搭理自己的同伴。


胡杨跟何东胜在后头不远不近的缀着,当然他俩更重要的任务应该是放哨。


余秋走到田雨身旁,伸手搭姑娘的肩膀。田雨别扭地甩开了余秋的手,嘴巴撅的老高。


余秋笑着抱住小姑娘,勒紧两条胳膊,不让她反抗。


委屈的小田老师抹着眼泪:“你们都是坏人。”


余秋搂着她往山洞的方向走:“好好好,我们都是大坏蛋,我们不看他们,我们去看兔子。”


田雨被她半推半搂着,离开了这一个简陋的山洞小车间。


不管他们说的多天花乱坠,小田老师都知道他们是在做坏事。否则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的亮相,非得这样偷偷摸摸的呢?


余秋揉着她的脑袋不说话,只拿手电筒照着前头。


兔子的洞穴静悄悄的,吃了一天草的长毛兔们全都趴在自己的窝里头睡觉。


两人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地逼近那只生宝宝的母兔子。


手电筒没敢直接照到母兔身上,只在边上轻轻地摇晃了一下,居然照亮了几个蠕动的小东西。


妈呀,兔子动作也太快了,这才多早晚的功夫,居然全生下来了。


余秋看着那母兔一个个舔着小兔子,然后自己爬起来,跑到水槽旁边喝起水。


手电筒的光照过去的时候,她惊讶地发现母兔身体下面还挂着个东西。还有小兔子没生出来吗?


余秋赶紧固定好手电筒,对着母兔的下身照,昏黄的灯光打过去,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妈呀,怎么兔子也子宮脱垂了?


那红红的一挂,不是子宮是什么?


余秋本科动物学实验时,有一次他们组就分到了一只快要临产的母兔,他对兔子子宮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田雨也看到了那红红的一团。


小姑娘顿时将什么小工厂走资派全抛到脑后了,只抓着余秋的胳膊惊恐地问:“现在怎么办啊?”


要命啊,兔子会不会死掉?


原来除了女人生娃娃会死人之外,兔子,生宝宝也会死啊!


余秋也慌得不行,她哪儿知道该怎么办?她又不是兽医。


她拼命地回想自己看过的兔子养殖书籍,可惜没有一个教她怎么处理眼下的情况。


反而是跟着他们走过来的何东胜反应最快:“赶紧将子宮塞回头。”


余秋立刻回过神来:“对对对,赶紧把我的医药箱拿来。”


兔子跟人都是哺乳动物,在处理的基本原则上,应该差不多。得给兔子做消毒,不然感染了兔子死得更快。


胡杨反应也迅速,应了声把脚就往山下跑。


余秋下意识地咽唾沫,小心翼翼地盯着那只兔子,生怕它跑走。


结果刚生完宝宝的兔子情绪高度紧张,见这么多人围着它,它立刻暴躁了起来,试图拒绝人们的接近。


余秋拼命地抱住那只兔子,让它不要再动弹了。那子宮还拖在外头,兔子每晃荡一下,她的心就揪上一揪。


田雨在边上乱七八糟地哄兔子:“兔兔乖乖不动了啊,我们兔兔最乖了。”


哎呀妈呀,胡杨速度怎么这么慢?到现在还不过来!


小胡会计跑的半条命快没了,拎着医药箱气喘吁吁:“药,药来了。”


可惜来了药,余秋也不知道该怎么用。她给兔子消毒的时候,兔子反应就非常剧烈,四条腿拼命地乱蹬。


“摁住,快摁住。”余秋抓着钳子捏住的消毒棉球都要被兔子直接给踹飞了,“你们赶紧固定住四肢。”


秋风瑟瑟百草折,何东胜却被兔子折腾得满头大汗。他试探着问:“要不要先打针麻醉?兔子疼不?”


余秋一愣,感觉还是应该要打麻醉药的,不然兔子肯定会疼的吃不消。


可兔子的麻醉药怎么打?


小秋大夫手忙脚乱。她是给兔子打过麻醉,不过那个时候是做模拟阑尾切除术,上的是全麻。


现在要上全麻吗?全麻药也没有啊,她手上能用的只有利多卡因。


兔子可以用利多卡因吗?会不会有严重的药物反应,直接脚一蹬没了?


“你给人怎么打麻醉,就给兔子怎么打。”何东胜快摁不住那只兔子了,焦急地提醒余秋,“别耽误了。”


余秋也急得不行:“我给人打腰麻,兔子的腰在哪里?”


“不就是脊椎吗?”何东胜下巴点着兔子的后颈,“打这儿。”


余秋咬咬牙一狠心,直接就下针了。她也不知道这药对兔子有没有效果,因为她完全没觉得兔子安静下来。


为了保险起见,余秋又在兔子的外荫部把剩下的药打进去了。


不管了,腰麻跟局麻总归有一个起效的吧。她拿消毒液直接倒在兔子的外荫跟子宮上,不停地冲洗,等到感觉差不多了,余秋一鼓作气,直接将子宮塞了回头。


何东胜手脚麻利,一看余秋已经完成了回纳,他立刻毫不犹豫地提着兔子两条后腿,来了个倒挂金钩。


余秋吓得不轻:“你干嘛啊你?”


年轻的生产队长满脸理所当然:“利用重力帮助它复位啊。”


余秋居然被他说的没话可讲。


亏得母兔子被重新放下来后,居然没有在挣扎,还趴在水槽旁慢慢地喝着水。


余秋严重怀疑,麻药到现在才对它起效。


母兔躺在窝里头,侧着身子,四只脚摊开,居然给小兔子喂起奶来了。


余秋麻木地告诉自己,算了,估计这点儿利多卡因应该放不到小兔子。


田雨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太可怕了。”


她跟想起来一样,朝胡杨吹胡子瞪眼,“你动作怎么这么慢啊?我们都等了你好久!”


小胡会计委屈:“我跑的都要喘不过气了,我还摔了一跤呢。”


说着他晃着自己的两只手,委屈地示意大家看他破掉的油皮。


余秋赶紧给他手上的伤口消毒。


小田老师却侧过脑袋去,小声嘀咕了一句:“活该,谁让你们搞资本主义。”


得,这口气,算是雨过天晴了不?


何东胜在边上笑了:“好了,明儿队里头杀猪,咱们也来一回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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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不住班的人(捉虫)


余秋到底没能吃上杨树湾的秋收猪肉。


起天不亮, 村里头的杀猪匠绑了猪圈中最膘肥体壮的那头大猪下刀子的时候, 公社革委会的刘主任亲自下乡来了。


这位红星公社的当家人起的比那只欢腾的白羽大公鸡还早, 愣是踩着鸡叫到达了杨树湾。


一见正蹲在窑洞门口刷牙的小秋大夫,他立刻指派起任务来:“快点儿, 上卫生院去,昨晚上都忙得要打架了。”


秋收是乡间的头等大事,卫生院的医生全放了农忙假, 回家帮忙下田了, 现在医院人手极度紧缺,必须得马上有人补上去。


大队书记忙了一宿,刚钻出山洞, 正溜溜哒哒地下山来。


听到这话,他顾不得顶头上司的颜面, 立刻跳脚。开玩笑,卫生院缺人, 他们杨树湾就不缺人了吗?哪里有这个时候将赤脚医生调走的道理。


刘主任跟他扯皮:“你们大队又没一个社员要生娃娃, 这天气总不会还中暑吧。眼下不就是要赤脚医生烧凉茶,送到田头去吗?这个活。随便找个社员就能干,完全没必要小秋大夫亲自上场。”


大队书记急了。农忙哪儿不忙。小秋大夫就算不烧凉茶, 也可以帮着下田干活。


刘主任立刻一长串的哎呀呀,十分痛心疾首的模样:“杨树湾非得这个时候找个小娃娃干活?这么多棒小伙子, 你们就不能让小秋大夫干点儿为广大社员同志医疗卫生事业做贡献的事情?”


可怜大队书记一宿没睡, 昏头涨脑的, 居然叫革委会主任给绕晕了, 一时间没找到话反驳。


刘主任多尖的一双眼睛啊,他立刻朝丁大夫使眼色,叫人把还没睡醒的余秋拉上了船。


等到何东胜两眼通红地从山上直接绕到河边洗脸的时候,就看见睡眼惺忪的小赤脚医生坐在船头,从他面前悠悠地晃过去了。


岸上刘主任还伸着他那条假腿,生生地拦在大队书记前头。


气得回过神的大队书记也顾不上尊重领导,直接破口大骂:“敢情你们卫生院的大夫才能下田干活呀?”


坐在船头的余秋叫清晨的凉风一吹,也从混混沌沌的状态当中清醒过来。


对呀,卫生院的大夫回家下地去了,她这个赤脚医生倒是穿上白大褂进了卫生院。


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儿怪怪的。


可惜人到了卫生院,余秋就顾不上再想东想西了。产房总共一张接生床,待产室里头却躺着三个就要生的大肚子。


值班的助产士看到愣头愣脑的赤脚医生,简直快要哭出来了。刘主任还真说话算话,给她搬了救兵来。


余秋哪里还有功夫在琢磨事情啊,她甚至连洗手衣都没来得及换,只带了双手套就接生下一个性子急的小子。


从他开始,整个妇产科的生意就没停歇过。余秋自己接生的两个孩子,还抽空跑到楼下急诊看了个痛经严重到直接晕过去的年轻姑娘。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姑娘也缓过来了,余秋赶紧冲去上厕所。


从她踏进妇产科大门开始,她到现在都没来得及解决三急问题。再这么憋下去,早晚有一天她得尿路感染。


余秋蹲下身,充分释放完自己,感觉整个世界都轻松。


她站起身捋裤子,正准备扎裤带的时候,突然间听到后面的蹲坑响起“哎哟”的叫唤。


余秋立刻警觉起来,赶紧开口问:“你怎么啦?需要帮忙吗?”


回答她的是一声闷哼,然后紧接着尖利的叫唤:“啊——”


那痛苦的喊声让余秋瞬间想起分娩时的剧痛。她立马捋着裤子冲过去。


厕所的窗户开的很高,天光从镂空的砖石窗间透进来,隐隐约约照亮了正在如厕女人的下身,那里赫然是一个冒出了一半的孩子头。


妈呀,余秋都要哀叹她到底是怎样的急诊体质,上个厕所都能碰到这种事。


“不要用力,不要往下挣。”余秋扯着嗓子大喊,“快来人,有大肚子生了,拿个治疗包。”


外头响起惊慌的回应声:“咋生了呢?这还不到时候呢。”


话音未落,厕所门跑进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半边脸不知道是受了伤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乍一眼看上去,跟《巴黎圣母院》里头的敲钟人卡西莫多似的。


他冲着蹲坑的方向喊,“秀云啊,你怎么啦?咋拉个肚子就生娃娃了?”


急病碰上慢郎中,余秋压根都来不及对他的脸产生任何情绪反应。她简直恨不得抓着产妇的丈夫直接晃脑袋:“赶紧脱个外套给我,喊人啊,你老婆都生了一半了。”


只要他老婆一用力,孩子立刻就会下来。这个蹲坑就连着冲水的坑,卫生院的公用厕所是隔几分钟就来一阵大水直接冲刷。


到时候孩子被冲下去了,真是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那人立刻慌慌张张地应声,直接跑了出去。


剩下余秋风中凌乱:“衣服!”


这会儿哪里还来得及脱什么衣服,现在的衣服都是一个个扣子订的,拉链非常罕见。


余秋也来不及脱自己的外套,直接伸出手去够住了宝宝。一碰上宝宝头,她就觉得糟糕,因为粘了羊水跟鲜血的孩子浑身滑溜溜,她没戴手套的手根本就扶不住。


这个时候的大肚子已经疼得快要晕死过去,根本就没办法按照余秋的指示配合。


她蹲不住,两个膝盖往下一抵,直接跪在了厕所蹲坑的两旁。余秋的手就伸进了蹲坑里,拼命不让快要下来的孩子直接滑下去。


“怎么啦?”常年住在医院里头的王医生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女厕所,身上的白大褂都跑开了。


“脱下,快点儿。”余秋真是要哭了,她的手根本就抱不住这个孩子。


王大夫虽然不是干产科的,但看到眼下的情况,也立刻反应过来。他二话不说,直接脱下白大褂就送上来。


余秋听到“啪”的一声响,溅起的液体难以描述。


只是在眼前这种状况下,他们谁也顾不上了。白大褂包住了孩子的身体,余秋总算小心翼翼地将这小东西抱出了蹲坑。


跑得快要断气的护士拿来了治疗包,上了血管钳,咔嚓剪断了脐带。


余秋挤压着口鼻中的粘液,又用力拍了下小东西的脚板。谢天谢地,虽然他被母亲憋了会儿,但还是发出了响亮的哭声。


孩子父亲带着助产士跑过来了,满头大汗的助产士抱着怀里头的接生包气喘吁吁:“我的天呐,小秋啊,我看咱们是碰上了。”


同样是镇不住班的人,一当班的时候就疯狂地来大肚子。


余秋连哭都来不及哭,只能硬着头皮戴上手套,继续处理下面的情况。小孩子要扎脐带,大人要娩出胎盘,旁边王大夫还伸着头蹲在厕所边。


余秋忙得不行,都没空施舍他个眼神:“你干嘛呢你?”


王大夫结结巴巴:“钢笔,我的钢笔掉下去了。”


天呐,这可是个巨大的损失,一支钢笔得好几块钱呢。


王大夫撅着屁股在蹲坑旁找,产妇的丈夫也急得不行,他家女人生娃娃糟蹋了人家医生的白大褂不说,居然还叫人家损失了一支上好的钢笔!


这人的眼睛倒是锐利,居然一眼就看到钢笔卡在下水道的入口处。


这下子,王大夫也屏住了呼吸。不是因为厕所给熏的,而是生怕自己喘气大了,就直接将钢笔冲下去。


“我来!”产妇的丈夫像是要炸碉堡一样,挺身而出,直接跟王大夫打包票,“医生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钢笔救回来。”


余秋手里头抓着被剪断了脐带,缓缓的帮助产妇分娩胎盘,闻声顿时囧囧有神。


妈呀,这可真是一只有味道的钢笔。


因为害怕将钢笔直接冲下去,所以他们连干净点儿都顾不上。


产妇的丈夫小心翼翼伸出手,用最长的食指跟中指夹住了钢笔的一端,然后缓缓往上提。


王大夫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简直就要叫唤出声。


钢笔实在太滑了,产妇丈夫刚将钢笔拎出来,还没有来得及换只手去接着,钢笔就直接掉了下来。


谢天谢地,蹲坑里头的排泄排异物,呈半凝固状,成功的卡住了这支钢笔。


余秋看王大夫在水龙头底下冲洗钢笔,囧得无以复加。她严重怀疑这钢笔还能用吗?王大夫到底要怎样才能用下去啊?


旁边的助产士检查娃宝宝的整体情况,突然间喊余秋:“小秋,我眼睛花了吗?你看看这个人的胎盘。”


余秋低下头,凝神细瞧,这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妈呀,这人的胎盘跟泡在牛奶里头一样,全是白花花的。


公共厕所的光线实在太暗淡,她刚才都没有留心到。


糟糕,这是典型的乳糜血,产妇的血脂一定高得吓死人。


余秋的心脏立刻砰砰砰加速,她赶紧喊王大夫:“快点,给她抽个血,拿降血脂的药用上去。上贝特类药物不要用他汀类,警惕急性胰腺炎。”


王大夫慌慌张张的,连自己的钢笔都顾不上了,赶紧跑去喊护士执行医嘱。


护士过来抽血,果不其然,抽出的全是白花花的液体,看着跟凝固的猪油似的。


助产士目瞪口呆,下意识地问了个问题:“你身上来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


人家生娃娃是产奶,她是产猪油啊!


产妇也不知所措,茫然地看着那针管:“我不知道啊,我没打过针。”


算了,这时候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值班护士推来了平板车,大家七手八脚地将生完孩子的产妇移动到床上去,办理住院手续。


她下面会荫的裂伤鉴于一度跟二度之间。余秋琢磨了一下,还是选择给她压迫止血,只要不再淌血,他就不想给这产妇缝针。


等进了病房,余秋立刻招呼:“给她上一级监护,时刻注意脂肪栓塞,这人的情况很危险。”


卫生院根本没有高速离心机,这种肉眼可见的乳糜血不经过高速离心分离出血清,压根就没办法进行任何数据的检测。


余秋抓着试管示意产妇夫妻俩看:“现在我跟你们讲,大人孩子的情况时刻都有可能存在危险。我们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了你的血是这个样子。不用我讲,你们也晓得跟其他人不一样是不是?”


产妇吓得脸色煞白,余秋赶紧招呼护士帮忙按揉子宮,生怕她大出血。事实上,余秋当然知道自己应该避开产妇,直接跟她丈夫说,防止吓到这个刚当了妈妈的可怜女人。


但问题是产妇的情况实在太危险,如果她本人没意识的话,一旦发生脂肪栓塞,几分钟的时间就可以没命。所以她自己本人必须得警惕起来,不能有症状出现的时候,心里头还没数。


要不是产妇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危险,余秋真想直接将她转去县医院,叫徐大夫他们头痛去。


卫生院能用的药实在太有限了。这产妇的情况在余秋看来,换血治疗可能更安全。


产妇的丈夫茫然地看着余秋,不管眼前的小大夫说什么,他都拼命地点头,最后只会加上一句话:“大夫,你给治,怎么样都治。”


说话的时候,他那张应该是严重烫伤后留下疤痕的脸充着血,越发面容狰狞起来,脸上的表情却陪着各种小心。


余秋点点头:“我们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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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龙凤胎


如果条件允许的话, 余秋会立刻将这个叫秀云的产妇转去icu, 直接给她上个监护。


真叫人头大, 明明这个产妇身材完全谈不上胖,日常饮食也相当清淡。


这个时代想要暴饮暴食高油高脂, 非特权阶层根本就没机会做到。想吃成高血脂还真不是太容易。


要命的是她的血液又是这种状态,余秋想查个血糖、甲状腺激素水平、肝肾功能什么的帮助明确到底是糖尿病还是甲状腺功能减退等疾病引起的高血脂也做不到。


患者既往没有重大疾病时,平常也不吃药, 基本上药物所导致的高脂血症,可以排除掉了。


余秋想了半天, 只好暂且考虑她是基因缺陷所导致的先天性高脂血症。


不过要真这样的话, 她的孩子就危险了。因为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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